他猛地转过头，那双眼睛里除了无奈更多的而是憎恨，“否则，俺不在乎鱼死网破。”

虞奚不漏神色，可能是类似的话听得太多，多到他已经根本就不在乎。

男人被肖锦绣逼得走投无路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这三年来的所发生的一遍娓娓道来。

“统领回来之后就下令，所以以前和虞开亲近的全部处以火刑，俺清清楚楚记得，万人坑的火焚烧了七天七天，唯独留下来虞豆豆和虞郦共男人享用，无论是谁，咋玩都可以。”

肖锦绣从来都没想过，虞奚可以狠绝到这个地步，“如此屈辱，他们两个怎么还能忍气吞声的活着？而且，黄仁杰能同意吗？”

男人冷笑了一声，“呵，你可能不知道吧，豆豆生了虞开的娃，还一眼都没见过就被统领抱走了，虞郦和虞茂山的娃同样如此。如果她们谁要是敢生了自杀的念头，那她们的娃也别想活命。

至于黄仁杰同不同意，你别忘了，这里是虞族，虞奚是统领，而且虞开害他们如此，烧了他的余孽是族人期盼中的事。就算黄人家不同意，又能怎样？”

男人滔滔不绝说了一堆，原来虞奚的斑斑恶行这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每年拿到的种子，他会留下一半给自己，剩余的在分给其他族人。不但如此，他的菜地从来都是找族人去种，黄仁杰反对，带着族人抗议，结果那次被打成重伤，一个月才能下地。

还有肖锦绣给每个部落的棉布，全都被他克扣下来，用于己用。族人慢慢心生怨念，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曾经的虞开。

冬天，食物不够，虞奚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存粮拿出来用急，眼睁睁看着族人一个个的死掉还不思悔改。

最严重的一件事，这或许也是他把黄仁杰藏起来的真正原因。

“你是说虞奚和他族勾结？”肖锦绣震惊，他这是想要反了虞落，自立为王。

“嗯，从去年开始。他会将吃不完的吃食送给他们，用作试好，已经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可这想法可不一定只有这么短的时间，是不是从虞奚回到这里之后就已经有了，那为什么黄仁杰的信里只字未提？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肖锦绣眉头紧蹙，“帮我打探一下黄仁杰的下落，我不会亏待你，如何？”

事到如今，她必须要赶快找到黄仁杰带走，把虞族的事情告诉虞落，早做打算。

“要命的事，俺可不做。”虞奚警惕性这么高，他可不想死。

“我不难为你，你只要尽量去做就好。”肖锦绣也没指望着他还能有啥有用信息，只不过就是说一下，祈求个如果发生。

离开山洞，男人带着她们去了虞郦所在的山洞里，“就是这了，你们自己进去吧。”

想来这应该就是以前虞茂山所住的地方。

“英英，走吧。”

蒋英英紧随其后的跟上，虞茂山的山洞不大，没走多长肖锦绣就看见了虞郦，头发零散，披头垢面，曾经她嘲笑虞郦是金刚芭比，可眼下这女人瘦成一个纸片人，完全看不出往日风光。

她的状况没比豆豆好哪去，似乎身上的伤口更多，她蹲在角落，垂着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