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一路,终于到了岩洞,已是深夜哪还有人不睡觉。
这么一群人浩浩荡荡折腾过来,怕是睡的在沉也该醒了,虞奚有点不乐意,眉头拧着,“锦绣,啥事不能等着明个儿再说,凤儿还怀着娃呢?”
蓬松的睡眼还不会很清醒,虞落拿着火把点燃,一家人都醒了。苗翠凤扶着大肚子坐起来,“俺没那么矫情,瞧给你紧张的。”
虽然有点埋怨,可心里还是高兴的,被男人放在手心里捧着这种感觉真真的好。
虞奚不满,“你最近都睡不踏实,好不容易睡的实成点,又……”
“又什么又,敢情人命还没有睡觉重要了?”肖锦绣真是越来越看不惯虞奚这幅德行,自私自利,胆小怕事。
虽是一母同胞,差距那就是云泥之别。
一出口,她就忍不住,也不管三七二一就是怼,“做人不能忘本,你是不是都忘了嫂嫂是我怎么费劲给你找来的?”
虞奚被怼的说不出话,只得对虞落说,“老四,你瞧锦绣怎么跟俺说话呢?怎么说俺也是她二哥。”
“二哥,你少说几句。”
护妻狂魔,当然不会站在虞奚那边,更何况这事本来就是虞奚的问题。他这个哥哥,太懦弱,太自私自利。
见虞落和肖锦绣不高兴,苗翠凤还是比较好说话,“锦绣,你们也少说两句,虞奚就是担心俺的身体没有别的意思,都是一家人有啥话还非得吼着说,你说是吧。”
“嗯。”
肖锦绣随口应下,转过话锋就对扁宸讲,“扁巫医,这孩子被老虎咬了,血流不止,你看看还能不能救?”
医者父母心,扁宸把自己的位置腾出来,几个小孩扶着伤者趴在上面,他开始认真的查看伤口。
“老虎的撕咬伤,一大块头都没了,眼瞅着都要露白骨了。”他用手拨弄两下,表情比较严肃,“先把血止住再说。”
伤在小腿,整整一块凹处没有肉,血肉模糊。
“哥哥会不会死?”秀儿小声嘀咕,她真的很害怕,怕极了,如果哥哥不在了她们怎么办?
“你先别哭了,就算不死也被你哭死了,把眼泪收回去。”肖锦绣冷哼道。
秀儿还真就不哭了,憋着声音攥着兽皮马甲,圆溜溜的眼珠就盯着炕上的小男人目不转睛。
虞疙瘩爬过来,像个大哥哥一样,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俺师傅的医术很高明,死人都能救活了。”
“真的吗?”
“当然,俺从来不偏漂亮姑娘。”
‘噗’肖锦绣都忍不住笑了,虞疙瘩这把妹有一手呀。可你能不能看看情况在说话,人家哥哥生死未卜,你在这儿调戏人家妹子?
——禽兽。
所有人彻夜未眠,伤者的血可算是止住了,“血止住了,只要看住了别发热就没事。”
伤口他用草药水清理过,血水洗净,到没用包扎。扁宸说,他伤口的面积太大包扎或许更不利于伤口愈合,而且还不能随时瞧见伤口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