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锦绣清清嗓子,细眉微蹙。
“是这样的,你们部落能平安过冬实属难事,这点想必你们也清楚。我这儿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不至于饿死。我与扁巫医算是忘年交,闲来无事我们便聊了聊家常。
其实他心中多苦闷,对你们那个部落也是失望透顶。他一把年纪也没有个女人孩子,在部落地位也不高,不受人重视,处处受人排挤要不是找到合适的去处早就离开那个让他失望地方。
我拿他当朋友,就说要不然留下来好了,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就答应下来。今天你们启程他知道,原本是想送行可又怕伤了和气,所以还不如不见。眼下我把东西给你们准备好,随时可以离开。”
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两人干瞪眼,一副有苦说不出的痛楚。
“他怎可这样?一个人留下享清福,让俺们回去怎么同族长交代?”
“对,他这不是让俺们难做吗?”
对,这个愤怒非常好,肖锦绣很满意这样的场面。
她无力的耸耸肩,小声说道,“他在部落无牵无挂,走到哪都是家。你们那里也没有人在意他,都认为他年老不中用更是没有理由回去受气。他说,虽然这次你们将五百只兔子带回去,但功劳你们根本拿不到多少,还冒着生命危险,这样的日子早就过够了。
至于怎么同你们族长交代,这个也容易的很,就如实回答便可。你们放心,按照你们族长的脾气秉性,他不会在意一个年老不中用只能吃干饭的人,况且部落的巫医也不止他一人,多一个少一个更是无所谓,否则他也不会放心将这危险的任务交给扁巫医。”
男人微微愤怒,虽然肖锦绣说的话不假。可作为部落族人的扁宸对别人诟病自己的部落不好,还是难以忍受。
“哼,既然他觉得这儿好想要留下俺们也不便多说,这就打扰了,俺们还得回去复命。”
“二位路上小心,有缘再见。”
挥手告别,肖锦绣心中窃喜。
两人站在洞口,她看着远去的方向,他看着她。
“锦绣,你这是要断了他的后路。”早上一些列的行为他就猜出肖锦绣要做什么了,但没想到的是她会这么说。
不可否认她的目的就是如此,她也不怕他醒来后记恨,更不怕别人在背后议论,“四哥,扁宸这个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如若我不把他回去念头掐了,他准保一个人爬回去。”
虞落点点头,没说话。
她心中不舒服,挑起眉梢,“四哥,你可是怪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俺没觉得你做的不对,就是感觉有些不厚道。”他老实惯了,用心机的这种事他学不了也看不惯。
但这人是肖锦绣,就算不认同也没有办法。
寒风吹在脸颊,她又向外迈了一步。真冷,冷的刺骨,也冷的她清醒。她转过身,黑发随风飘荡,站在满地的白雪上犹如仙子。
她朝虞落挥挥手,示意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