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婶娘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虞疙瘩欣喜万分扔下手里的吃食扑了过来,泪眼婆娑。
虞奚也在第一时间过来,他把肖锦绣抱回床上。心中的激动不比虞疙瘩少,“醒了就好,也不枉老四的一片心意。”
说道虞落,她心慌了。眼神示意虞奚,告诉自己虞落是怎么了。
虞奚不想说,奈何这个女人的性子执拗,心思剔透扯谎也瞒不住,就把他去翻山越岭去外族寻巫医的事情告诉了她。
“巫医找回来了,可却需要一味药引,男人的心头血。说着老四就不管不顾,二话没说就用骨刀刺入胸膛,他知道你需要的量大中途清醒过一次,他就直接将所有的量都准备出来,打那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心头血,肖锦绣早有耳闻,在医学古籍上确实有这么一味药引,但她也只是听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饮别人的心头血。
在这个医学不发达感冒都可能丧命的时代,伤及心脏怎么还可能活下来。肖锦绣听到这儿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她增命爬到他身旁,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滴在他俊朗的脸颊。
“……虞……落。”
沙哑的声音粗糙,完全听不出来她在说什么。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心口。
她是皮外伤,都疼成这般。他又是怎样用利刃对向自己,不做一丝犹豫的刀起刀落呢?他得多疼?
虞落,你是怎样想的?你究竟是怎样想的?你不知道会死吗?为了她这样一个相熟数月的女人值得吗?
她失声痛哭,周围的人都成了风景。画面只有她和他。
夜微凉,肖锦绣吃了几口烤肉。她必须要保持体力,好有能力照顾虞落。但也仅是几口便吃不下了。
“婶娘,四叔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肖锦绣肯定的说。
她的命是他的,他还苏醒,她又怎么会让他轻易死去。不允许,决不允许。
夜微凉,一切变为平静。昏睡了数天,她没有困意,她躺在炕上瞪大眼睛盯着身旁的男人。
她曾试图去触碰他的伤口,还没碰到手就开始不住的颤抖。她挪动身子,尽量靠近他,肖锦绣透过火光将他的容貌牢牢刻在心底。
“虞落,这辈子我都你的,只是你的。”
手指在空中画出他的轮廓,棱角分明,而后她搂住他的手臂靠在他怀里只想嗅着他的味道。
次日,虞落依旧昏迷不醒。肖锦绣可以起身自食其力。
她会给他擦脸,擦身体。兔舍暂时她没有时间搭理,再加上这些日子也没有人有心思顾及兔舍,所以死了不少。
肖锦绣更是无心打理,她就整日陪在他身边,煮饭收拾家务。
这个三个外族的人她是打心眼里感激的,只不过最近没有心情,除了不得不沟通的话外,没有多余的交流。
“我想知道,他何时能醒。”
巫医捋胡子,端着热乎乎的菜粥摇摇头,“不好说,他的伤严重又是要害,能抱住性命实属不易,至于清醒,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