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威胁俺们?”
意识到这一点,另外两人炸毛了,“你怎能出尔反尔,就不怕受天谴?”
“呵,如果她不在了,天谴又何妨?”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震撼了,是呀,一个连生死都可以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在乎天谴?
虞开杵在那,意味深长的看着虞落,攥紧拳头。不远处的虞郦盯着这边,当她听见虞落的话时,嫉妒的快要发狂。
巫医将药捣碎,敷在肖锦绣发炎的伤口上。调配汤药,好在他事先有准备,将清水放入石碗,同时放入两颗黑色的泥状物,碾碎和成糊状。而后他又停下手,表情有些为难。
“怎么停了?”虞开问。
巫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小心翼翼的说道,“还缺一位极为重要的药引,男人的心头血。”
他怔住了,再三询问,“心头血?”
“正是心头血,取其男人心脏的血液,每日三次,共服用三天,缺一不可。”
这个办法是老人留下,只有在危机时刻才用,当然也要有人心甘情愿取心头血才行。
但他这么多年还从未遇见过有愿意这般做的人。
在这时代,人命如草芥。取心头血定会有生命危险,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得不偿失,所以尽管是亲子也见不见得会这么做。
女人没了可以再找,娃死了可以再生,自己的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
倏地,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刹那,虞落似乎都没有犹豫,抽出骨刀狠狠扎在了心口。
血液顺序胸口的位置流出,他拿起石碗接住。滴滴答答,染红了石碗。
“可够?”
“够了,够了,足够了。”
巫医瞪大了眼睛,这个男人是真的不要命了。
他赶紧将配好的糊状物喂给肖锦绣,身后的虞落就那样站着,一声不吭。
等一切就绪,虞落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不均匀,“麻烦二位背着她,跟俺走。”
这里他待不住,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出乎意料的,虞开没做阻拦,可能他还沉浸在方才虞落那没有一丝犹豫落刀的场面中。
回到诅咒洞,虞落再也撑不下去。他眼前一黑,哐当一声倒下。
“四叔。”
肖锦绣与虞落躺在火炕上,脸色苍白,呼吸着彼此的呼吸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形同虚设。
巫医将虞落的伤口清理,血已经止住。
他的心也跟着有七上八下,医者父母心,除了震撼还有担忧,“还好他身体足够强壮,否则,这一刀他定是挨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