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来这边定居的?”颜清翘起了二郎腿,撑着下巴看着男子。
“不是不是。”男子摇了摇头,“草民是来这里做生意的,但是进来之后,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出去了。”
男子的声音低沉了下来,“草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家人见面了。”
“如果再没有办法离开这里,草民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草民可以将所有的家业交出来,只求能够离开这里,跟家人团聚啊。”
颜清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现在完全不为所动的县太爷,眼中划过一抹清浅的笑意。
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俩愤怒的朝着被强行按着,跪在地上的县太爷踹了一脚。
“你这是在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让他们连家人都没有办法见。”
“你对的起自己寒窗苦读了那么多年,你对的起,对那信任有加的朝廷吗?”
“你身为这里的父母官,不为百姓分忧解难,反而不停的从他们身上剥削,像呢这样的人,就该一剑杀了你。”
县太爷被颜清踹的直接躺在了地上,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连一开始的怨毒都消失了。
就好像听不到颜清对他的指责一般,也完全忽略了颜清说要杀了他的话。
对这位县太爷来说,就算颜清是云暮的人,但是他的主子,可是皇宫里面最受宠的那位啊。
更不用说,他这个人,还挺重要的,被运来的那些财宝,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所以,就算他落到了对方的手中,他的主子,肯定也会想办法将他给捞出来的。
县太爷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确信的,他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他真的是太天真了啊。
看来,他对自己的那位主子,还真的不如许达帅了解的透彻啊。
许达帅在被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性了。
而这位县太爷,却还在奢望云苍能够救他,也真的是天真的有些可怜了。
在这一刻,他早就已经成为一颗废弃的棋子了,而他自己,却没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他以为,云苍就算是为了那笔银子,也会想办法将他给捞出的。
但对于云苍来说,银子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啊。
他失去的,也只不过是一笔银子而已,没有了,可以继续赚,只要赚钱的途径还在,这点空缺,很快就能够补回来了。
可这里一旦暴露,他的身份也是会有暴露的可能性的,所以,就算颜清不动手,他也不见得就能够还有活命的机会。
但其实,一直以来,颜清都有一件事情,特别的不理解。
按理来说,像云苍这样谨慎的人,他断然是不可能会暴露自己的。
而是尽可能想将自己给藏起来才是啊。
可是吧,那位知府也就算了,这怎么一个小小的县太爷,也知道,他到底在为谁办事啊。
难道云苍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若是他这些最低下的人手出现了问题。
他也就有了暴露的危险了啊,难不成,他是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
认为自己的安排,是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所以才会这么无所谓吧。
但是仔细想一想,又不太对啊,像云苍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自大呢?
而这一点,大概就是颜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