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林陈氏的母亲生了大病,听说可能挨不过这个月了,作为家中嫡女,她便包袱款款的回了娘家。
自古以来孝比天大,梅孙氏也不敢拦着,任由她去。
可是林陈氏一走,梅秀就遭了秧。林陈氏在家的时候,梅孙氏受着威胁也就没敢做什么,但是林陈氏一走,梅秀作为林陈氏的女儿,自然成了梅孙氏的出气筒。
梅秀经常受到梅孙氏的指使去做事情,每天忙得团团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一大清早鸡鸣声还没有响起,梅孙氏就用小棍子敲打着她的窗户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催促她去割一个箩筐的猪草。当她踏着露水回家的时候,梅孙氏牵又扭着她的耳朵让她帮忙绣手帕和荷包赚钱。
可怜梅秀本来也算是水灵,如今林陈氏不过走了几天这脸色看起来都蜡黄起来了。
这不,梅秀这段时间割猪草的时候老是听说梅晚秋似乎赚了大钱,不仅弟弟上了学有出息,妹妹也在绣房里学了一手刺绣的好手艺,每次去集市还能买回来一堆东西,日子过得还算红火。
她听了很是嫉妒,所以经常来梅晚秋家听墙根。本来她就对尉迟长青一见钟情,这一来二去,竟然觉得自己此生非尉迟长青不嫁。
梅秀坚信梅晚秋家里的钱肯定都是尉迟长青赚回来的。这么一个模样俊俏又有能力又有钱的男人,整个村里就只有她可以配的上。
梅秀仗着梅涛有出息,家里是村里的大户,向来以村里一枝花自居。
尉迟长青知道她经常来,但是见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就是偶尔通过弹个弹石头让她摔跤或者撞树上等小手段教训她就算了。
梅秀瞧着院子里只有尉迟长青一个人,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机会来了。
于是回家偷了些梨子和几块桂花糕就上门假装来关心自己的几个表弟表妹。
她学着林陈氏拉低胸口的领子,扭着小蛮腰,踩着小碎步推开栅栏就走了进来,捏着嗓子嗲嗲的说话。
“晚秋妹妹在家吗?”
这女鬼是谁?这是尉迟长青看到梅秀的第一个想法。
梅秀偷穿了林陈氏比较喜欢的一件梅花绣罗衣裙,因为特意做得窄了一些,腰上系一条白色青花腰带,衬着人都多了一分妩媚。
不过梅秀的化妆手艺可不如林陈氏。眉毛画的像木棍;脸蛋更甚,贴了花黄,红得出奇,若是在脑袋上别上一朵大红花,那可不就是如花了吗?
尉迟长青实在不想瞎了自己眼睛,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干活。
梅秀觉得自己此刻美若天仙,见尉迟长青竟然如此不识趣,直恨得跺脚,然后又再次使劲儿,“哎哟,这不是尉迟长青大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干活啊,看把你给累的,我那表妹真不懂事,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
这言下之意就是梅晚秋就是一个不知趣的懒鬼。尉迟长青皱着眉头,他可不爱听这些诋毁梅晚秋的话。
忍住,眼前这个人是个女人,不能打。尉迟长青撇了一眼梅秀,满满的都是警告。
周围的空气似乎突然冷了一度,梅秀忍不住哆嗦着后退了一步,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又纠缠。
“长青大哥~~”
这次梅秀说话更哆嗲,若是急色鬼听了这种声音,怕是忍耐不住直接扑了上去,但是在尉迟长青听来却恶心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姑娘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