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尉迟长青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未减,撑着就要站起来。
“你好好的把鸭子给我收拾了,别给我添堵就行。”梅晚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吴三存看着尉迟长青,已经恢复了他的那份爽快:“这就是大妹夫吧,我是吴三存,打猎的,帮忙送几桶水。”
他是男人,怎么不知道刚刚那警告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要赶紧澄清才好。
这大妹子长得这么水灵,又娇滴滴的,他怎么敢肖想,而且他喜欢的也不是这种类型的女人。
“那就谢谢吴大哥了,我这腿脚不方便,等好了之后,我们就不用麻烦任何人了。”尉迟长青听了这话,也知道吴三存是个聪明识趣的。
既然他都挑明了,也就说明他对梅晚秋是没有兴趣的,眼底的威慑跟敌意也瞬间敛去了。
梅晚秋是个心大的,哪里能想到这会儿功夫那边两个男人已经无声的较量了一番,回头看着吴三存:“吴大哥,要不你晚上就在我家吃,你俩好好唠唠?”
“不用不用,我还得挑水回家呢,等改天事儿成了,大妹子我请你们吃饭,我打一头野猪给你送过来。”吴三存豪爽的笑出声来,露出一口的白牙。
尉迟长青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了眼梅晚秋。
梅晚秋才懒得跟他解释,又白了他一眼,对着吴三存笑道:“吴大哥你可要说话算数,我就等着你的野猪。”
吴三存挑了三趟才把水缸给装满了,临走的时候还说在尉迟长青的伤好之前他天天的过来给挑水。
“他为什么要送野猪?”尉迟长青看着梅晚秋,知道她会冷言相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声来。
“关你什么事,你鸭子弄好了吗?”梅晚秋呛得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一抬手擦眼睛,弄得一脸都是灰,跟花猫似的。
尉迟长青看着她憋笑,对着她勾了勾手:“你过来看看。”
梅晚秋跑过去蹲下来,认真的看了一眼:“怎么还都是毛?不应该是干净的才对吗?”
尉迟长青真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年下来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微凉的指腹擦到了她的脸上。
梅晚秋一惊,王八蛋摸她脸!
立马就要蹦起来。
他却突然出声:“别动,都是灰。”
梅晚秋傻了一样定在了原地,能感觉到他微凉的指腹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脸,心脏跟着一跳。
“滚!”梅晚秋只觉的心跳的厉害,对着他吼了一句,慌张的站起来就要走。
尉迟长青却是笑笑:“烧热水,要用热水才能把鸭毛给褪了。”
“哦!”梅晚秋摸了摸发烫的脸,还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擦着脸颊的感觉。
天黑了好大会儿了鸭子才处理好,梅晚秋看了下上头还是有很多细的绒毛。
但是尉迟长青已经尽力了,那些细的绒毛是弄不干净了。
两斤的猪肉,一斤瘦的,一斤肥一点的。
梅晚秋切了之后才发现家里头没有油,她今儿应该买点猪油来着,给忘了。
菜切好了,晚夏在前头烧火,眼睛发亮,时不时的吸溜一下鼻子,就是个小馋虫。
梅晚秋站在锅前头,皱着眉,正发愁是先放肉还是先放菜来着。
尉迟长青却走了过来,从她手里拿过碗:“我来吧!”
想到昨天早上的玉米糊糊,尉迟长青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做饭好了。
梅晚秋这会儿却是有点吃惊有点儿赞赏的瞧着他,这货会做饭,想到他昨天做的玉米饼子,加分。
豆角炖肉,锅边贴的是黄澄澄的玉米饼子,锅一开,香味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梅晚秋坐在灶台前头烧火,晚夏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锅,咽着口水,显然是饿极了。
她也知道,这一家三口的是只有逢年过节的才能吃顿肉,梅晚秋的厨艺也是跟她半斤八两,磨练了四五年,也没练出来,做出来的东西也只是能熟,能入口而已。
尉迟长青在水缸边上蹲着弄鸭子,把内脏都掏出来的时候,梅晚秋瞧了他一眼:“鸭肠子别给我扔了,把里面的屎给洗干净,我要用的。”
“做什么?”尉迟长青回头,眉眼在跳动的灯光下越发显得温柔。
“鸭货,跟你说你也不懂。”梅晚秋撇撇嘴,颐指气使的拿烧火棍指着他:“做你的活。”
“你会吗?”尉迟长青笑容带上了点儿揶揄,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已经烧开的铁锅。
梅晚秋怎么不懂他的意思,他这是瞧不起她呢!饭都做不熟的人还会做鸭货?
“我不会但是我知道方法啊,要不要你干嘛!”梅晚秋尴尬的低咳了一声,瞪他。
“我做,你说。”尉迟长青又笑笑,转身按照她的吩咐把鸭肠都给洗的干干净净的。
这边可以掀锅了,尉迟长青那边的鸭子也收拾好了,放在了盆里。
晚夏那个小馋虫,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看到梅晚秋掀开锅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猪肉做了一半,加上自家里摘的豆角,一共做了小半锅,盛了两大海碗,香味扑鼻,卖相也不错。
梅晚秋觉得,把他留下来终于有一点点正确了。
玉米饼子也是金黄金黄的,火候把握的刚刚好,贴着锅底的地方还有锅巴,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