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她是看不透顾景舟这个人的,她也不想去管,索性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今日掏空了身体里的灵气,得想办法尽快补回来。
深夜里。
张桂芬收拾好之后,用木板搭上床,揽着楚芸芸睡下。
楚虞一个人沉迷修炼不停。
同一时间里,有些人却睡不着了。
譬如楚大柱。
再譬如,李红翠。
李红翠一个人呆在牢房里,听着四周疑似老鼠爬过的声音,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就在大晚上的时候,有衙役带着一对老夫妇,进了牢房。
听到动静,李红翠一抬头,看到那对老夫妇,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扑到牢房门口,哭喊起来:“爹,娘!”
老夫妇,正是李红翠的爹娘,流水村的村长李长发,还有他的妻子李王氏。
看到自己的女儿,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李长发和李王氏狠狠震惊了一番。
还没等他们说话,旁边的衙役却一巴掌拍在了牢房门上,低声呵斥道:“你小声点!鬼哭鬼喊的,你想把其他人都引来不成?我告诉你,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偷偷把你爹娘带过来的,要是被发现了,不光是你倒霉,连我都得一块倒霉,你知道吗你!”
李红翠被他吓唬的,往后一缩,低声呜咽着,胡乱点头,算是应下来。
衙役见状不耐地道:“成了,你们要说话就赶紧说,要是被发现了,咱们可都得遭殃!我去外头给你们守着,你们记得快点!”
语毕,拿了李红翠钱的衙役,便匆匆走了出去。
李红翠看到他走了,才重新扑到门边,哭起来:“爹,娘,你们可算是来了,女儿都快死在这了!”
李长发和李王氏走到门口。
李王氏隔着门柱,握住李红翠的手,红着眼,问道:“红翠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抓起来?我还听他们说,你要买卖什么民女?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张桂芬和楚虞那两个贱人害我的!”李红翠哭道:“钱老爷,钱万海不是喜欢张桂芬吗?他说给我一百两,让我把张桂芬嫁给他,我就同意了,可不知道张桂芬和楚虞在钱万海面前说了什么,钱万海居然跑去公堂上咬我一口,说我要私下买卖民女!”
李长发闻言,眉头一皱,“红翠,你凭啥子把张桂芬嫁给他?”
李红翠一噎。
李王氏心疼女儿,连忙道:“红翠还不是为张桂芬好,她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不改嫁能有活路吗?”
“你这是放屁!”李长发训了李王氏一句,“张桂芬人是寡妇也好,是怎么样也好,红翠一个分了家的嫂子,凭啥子要让人改嫁,还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李王氏也是惧怕李长发的,被他这么一训,也不敢说什么。
李红翠红着眼,“爹!我叫你来是救我的!不是让你来训我的!”
李长发面色微沉,“现在这事儿都闹到公堂上了,你让我们咋救你?”
“楚虞那死丫头说了,只要我把他爹的抚恤金拿出来,她就让县令把我给放了!”李红翠一把抓住李长发的衣摆,哀求道:“爹,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