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傅霆按下心中的疑惑，朝沈其琛鞠了鞠躬，这才走进来：“不知道你让余晚晚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其琛对傅霆倒是客气多了，不仅保持着非常正常的师生距离，也不会对傅霆拉拉扯扯，不像苏语安，这脚一踏进办公室的门槛，沈其琛就跟护崽子似的，把人拉到自己身侧，于是傅霆和苏语安之间就隔着沈其琛这么大座山。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批到你的卷子，发现你最后一道大题没做。”

沈其琛抽出傅霆的卷子递给他，批改的痕迹整齐划一的全是勾，除了最后一道答题是空着的。

傅霆拿过卷子，对全面那些完美的结果没有一丝动摇，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看到这位真学霸的反应，苏语安算是知道之前沈其琛为什么要把她的卷子裱起来了，她这个伪学霸表现得实在是太不够学霸了，就应该像傅霆这样，拿到卷子之后，表现出几分理所当然、几分不屑、几分无所谓来才对。

看着苏语安仔细钻研学霸的微表情，一旁的沈其琛抬手遮了遮唇角的笑意。

“沈教授，这道大题我想过很多解题思路，但是最后总是差了一点点，里边涉及到一些微积分的内容，我不太熟悉……”

傅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余晚晚：“对了，余晚晚，我之前看到你在看《微积分》的课本，你肯定已经提前预习过这学期的内容了吧，这道大题你是不是做出来了？”

苏语安学以致用，面对学霸的问题，她当即摸着下巴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先是冷静地点了点头，确定了自己未学先知的前提，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指着傅霆卷子上的题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道题确实需要利用微积分里边的内容，但是你都没有提前学过，我讲了你可能也听不懂，要不这样吧，我一会儿把《微积分》的课本借你看看，上面有一些我的笔迹和心得，我想以你的水平，肯定能看懂的。”

沈其琛坐在位置上，眉眼间弯着的笑意都快要藏不住了，反倒是全神贯注看着试卷的傅霆，完全没发觉出余晚晚的不对劲来，毕竟一旦对上学习，就再也没有谁能让傅霆分心了。

他点了点头：“挺好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那麻烦借你的课本看几天，沈教授，这道题可以不可以再给我宽限几天，我想应该可以做出来。”

瞧瞧，这就是学霸的觉悟啊。

苏语安默默替自己安抚了心虚的紧张，笑盈盈地附和道：“不过是一次随堂测验，沈教授还不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你放心吧。”

苏语安直接替沈其琛回答了。

傅霆蹙了蹙眉，正准备提醒余晚晚不要在沈教授面前这样自说自话，还瞎做决定的时候，沈其琛笑着点了点头：“嗯，余晚晚说得对，这次的卷子其实只是想看看你们班级里所有同学的水平而已，成绩我不会公开，解题思路我会在一周后公布，所以你抓抓紧，我相信你可以在一周内把题目做出来的。”

傅霆讶异地看了眼和沈其琛站得特别近的余晚晚，不知道什么时候，余晚晚竟然站到沈其琛办公桌里边去了，直愣愣地傻站在沈教授的座位边上，不像是来请教老师的，像是来伺候老师的！

联想到之前余晚晚在来的路上对自己说的话，傅霆打量沈教授的眼神带着几分考究。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直接问道：“沈教授，你和余晚晚之前就认识吗？我看你们两个好像……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