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暂时告一段落,脚步虚浮的两人再次会合,脸上是复制黏贴似的虚弱无力,想找沈时欢算账的想法也彻底散了。只是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小命就差点去了半条,她们哪里还敢去找沈时欢的麻烦。
等到稍作休息,恢复了一点体力,两人互相搀扶着,一起去找巫医,看看自己还能不能抢救一下。
巫医听完两人描述,做出了诊断,“没什么大事,应该就是吃错了东西,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
“巫医,您能给开点草药吗,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要死了,”花月强忍着羞耻求药。若她真的因为这种原因死掉了,那她也一定会因为太丢脸而活过来。
“治这病的草药倒是常见,只是我这没有现成的草药了,都被……咳,都给翼虎部落来的那个雌性了,要不你自己去问她要一点,”巫医想说都被抢走了,又觉得实在太丢脸,话到嘴边又改了说辞。
翼虎部落来的雌性?!
花月和花叶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连提都不想提起的人。
怀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花月开口问:“是、是青雅吗?”
“不是,是另外一个,好像是叫沈时欢,对,就是叫这个名字,”巫医说着,下意识摸了摸乌青的眼圈,还觉得眼圈在隐隐作痛。
花月和花叶顿时一脸死灰,陷入了彻底的绝望,不久前才因为嘲笑人被恶整,现在就要巴巴求上门去,她们真的是好惨。
但是再如何不想去,她们不时绞痛的肚子也不答应,最后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决定去找沈时欢求药。
“对了,巫医,你眼睛怎么青了?”临走前,花叶问出了藏在心里的疑惑。
“没什么,就是……就是不小心撞门上了,”巫医被戳到伤心处,咬牙切齿故作无事地回答,就是表情有一丢丢狰狞。
联系到草药在沈时欢那边,花月和花叶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一个足以被灭口的秘密,吓得两人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沈时欢完全不知道发生在花月和花叶身上那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惨事,等她吃完午饭,正勤劳地摘着花生的荚果,就看到花月和花叶两人鬼鬼祟祟地在院门口探头探脑。
“你们来干什么?”沈时欢警惕地站起身,挡在花时的身前。
花月和花叶扭扭捏捏,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支支吾吾说明了来意。
“哦,拉肚子啊,你们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啊?”沈时欢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万万没想到两人居然齐齐变了脸色,这就让她真的好奇了。
“……没,没什么,”花月哪里敢提花生叶的事,就想蒙混过关,但她一脸心虚,看起来就更可疑了。
“你们要是不说,我可没办法给你们,”沈时欢眯眼打量两人,还以为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抱着小心无大错的想法,决定先问清楚再给草药。
这万一要是个坑呢?
这么丢人的事,花月和花叶哪里说得出口,但肚子偏偏在这时又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