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线索有限,只看这一处地方,冀战也看不出更多东西。
两人在南山上逛了一圈,大大小小的土坑看见了好几个,无不例外,这些土坑都留下了兽人以兽型挖掘的痕迹。
凭着记忆,沈时欢认出了几处被连锅端的食材,不仅有番茄,而且还有芹菜、土豆、萝卜、大白菜……
每认出一种,沈时欢就觉得心口一疼,像是被捅了一刀,心都在滴血。太过气愤,她都没留心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一颗小石子,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后仰。
冀战背对着沈时欢正在查看土坑周围的痕迹,听到小雌性的惊呼,他转身去扶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小雌性摔了个屁股墩。
“还好吗?”冀战快步走过去将小雌性扶起,见小雌性疼得龇牙咧嘴,他担忧地问,下意识想去看小雌性的伤处,见小雌性手捂着屁股,他才僵硬地顿住,耳朵尖红得要滴血。
冀战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假装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一跤摔得实打实,沈时欢简直要怀疑自己的屁股摔成了三瓣,好不容易不疼了,她才轻轻地掸了掸衣服,想拍掉沾到的泥土,然而她一拍,晃晃悠悠掉下几根毛。
在兽世的神话传说中,兽人是得到兽神的赐福才从野兽变成人的,这点有待考证。但兽人在兽型时保留着几分兽性是已经被证实了的,当然除了兽性之外,也保留了会掉毛的习性。
“偷菜的兽人居然掉毛了!”沈时欢脑补了一个掉毛秃头的兽人,心里顿时觉得解气不少,敢偷她的菜,活该掉毛。
冀战从地上捡起几根毛,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眉头打了一个结,“这是灵狐部落兽人的气味。”
沈时欢好奇也想闻一闻,但是冀战直接把毛扔到了地上,还拍了拍手,动作间尽显嫌恶。
“你怎么扔了,我也想闻闻看,”沈时欢说着就要去捡,但她还没碰到就被冀战拉住了手臂。
“一股子狐臭,没什么好闻的,”冀战态度略强硬,不许小雌性去闻其他兽人的味道。
沈时欢听冀战这么说,愈加好奇,但冀战背起她就走,她只能无限惋惜。
灵狐部落的兽人原来自带狐臭,真是白瞎了那么帅气一张脸。
见冀战要往山下走,沈时欢急忙问:“不用把那些毛带上吗?”
“除非抓个人赃并获,否则灵狐部落是不会承认的,他们只会说是我们诬陷他们,”冀战知道小雌性是想用这些毛做证据,但仅有这些是不够的。
“灵狐部落的人怎么都这么狡猾啊?”新账旧账加在一起,沈时欢对灵狐部落的感官跌破负值。
“因为弱小,”冀战的回答轻飘飘的,像是被山风一吹就会消散,要不是沈时欢伏在冀战背上,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虽然沈时欢听清了,但她没有听懂。她来到兽世后,最难的日子就是在森林里独自求生的时候,但没多久就遇到了冀战,没为生存操过心,因此并不知道生存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