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出神了一刻,这才缓缓打开了信封,开始细细地读了起来。
“颜儿,去家尚久,想必你已经在天山,待了些许时日,不知衣食住行是否可心?清霖世伯,惟瑜前辈皆是心地良善,极容易相处之人。烈炀前辈脾性急躁,最看重规矩礼仪,他与你冲突,有清霖世伯在,便无事,莫要放在心上。百草长老同临风长老,虽惹人古怪,却也是真性情。几位阅历极为丰富,你跟着他们,娘很放心。”
“玄玉一切都好,五岳近来也并无任何异动,你勿要挂念。只一件,此事是必要告知你的,爹娘本打算料理教中诸事之后,便前往天山,不料柳笙诊断,娘腹中已有月余身孕,恐为你诞下弟妹,细细想来,一则可以养在膝下,慰藉爹娘近日聊赖,二则,日后长成,也是你的臂膀,或有不顺心,或遇到难处,兄弟姐妹间相互扶持,爹娘归土之后也心安。”
“临风前来为言越提亲,你爹喝醉之后向我诉苦,娘既心疼他,却也替你高兴。如果你们二人两情相悦,娘断不会阻拦,只盼在天山,你可以过得顺遂喜乐。”
“娘前些时日已经同你外祖通过书信,过些日子的青选赛,他会代替娘亲去看望你,如若有何想和娘分享的,和娘抱怨的,和娘诉苦的,娘都盼着。”
“颜儿,玄玉一直为你挡着,爹娘也一直陪着你。”
夕颜看完,缓缓收起了书信,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说不尽内心的感觉,是得到家书之喜,是怀有弟妹之乐,是远离家人之苦,是想得不得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