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样也不能回去,毕竟衣衫都是湿透了的。就地烤火,也是耽搁时间,你且一人先在这里待着,我先回东宫一趟,稍时就回来。”玉瓒吩咐。安歌惊问:“那么……你到底什么时候再过来?”“很快的。”“你果然要快些回来,不可失信呀!”虽然知道玉瓒的轻功卓越,但她心里还是充满焦虑。“放心。你默念完十篇文赋,我就来了。”玉瓒又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即翩然离去。
安歌看着他蹁跹的声影,忽然不舍地唤他的名字。玉瓒已然走到草地的尽头。安歌的声音,他还是听到了。他微微一笑,也顾不上说话,便疾速越过了东宫的墙头。安歌便一心呆在草地,等着玉瓒送衣服。可她念完了十篇文赋,玉瓒并未及时回来。安歌想:许是他步子慢了,莫如再念十首小词。玉瓒还是未来。
安歌坐不住了,眼看天色就快入黄昏,便又想:玉瓒或许是骗她的?他这一走,大概就不会来了?安歌皱着眉,又命自己沉住气,复又默念了一百首古诗。但,玉瓒还是没有出现。暮霭一过,天色将暗,依旧没有他的身影。看着最后一抹余晖消尽与天空,安歌忍不住要哭了。
“骗子,我果然不能信你……”她忍住泪,不再等他。在这里等待了半日,她身上的衣衫已焐了个半干。她理了理衣衫,步履踉跄地离开草地。草地和东宫后院,隔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安歌刚踏上小道,就见前方疾步走来一人。那人见了安歌,不禁缓下心来。“公主,今日我去了你那里两回,可你一直不在……”来人正是冷露。
“我没事,我很好。”安歌看着她,只是意图掩饰。“那,公主往哪里去了?”冷露上前,搀扶住她。冷露是个细心之人,她微一抬头,就看出安歌的黑发上,多了几根草屑,衣服也没干透。她心里更是起疑。“公主,你到底怎么了?”
“今日我小睡起来,无所事事,便就出了院子,往后头的野草地上走了一走,出来吹一吹风,想来是露珠沾湿了衣裳。”安歌勉强一笑。她看着冷露,反问:“这个时候,你却怎么也在这里?”冷露便也不自然地笑了一笑,吞吞吐吐道:“我嘛,在浣衣院很自由的,一概出入,也无什么人管。”冷露骗了安歌。今日,与她身上,的确发生了一桩事。
这一日,冷露换了装束,又悄然潜往东宫。不想,因行事莽撞,却在一处僻静的暗房内,与玉瑾狭路相逢。玉瑾因喝多了荼蘼酒,正竭力控制自己,强忍着不行那荒唐之事。这不经意间,却在暗房遇见了一个身形姣好的宫女。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却更让玉瑾难以把持。
酒意上涌,借着酒力,玉瑾上前,死死抱住了宫装装束的冷露。冷露大惊,她想施展功力挣脱,却是挣脱不得。玉瑾已陷入迷乱之中,他胡乱卸下衣服,挟持着冷露将她抱上了暗房内的一张床榻上。
“放了我……”冷露想大声抵抗,但又不想因此惹来别人的注意,从而令人怀疑她的身份。所以,她的声音只能低了又低。这让迷醉的玉瑾听来,这低沉婉转的声音,分明就是与他半推半就了。玉瑾急火攻心,只想速成了好事。冷露万般无奈,只得紧咬住唇,将眼一闭,任凭玉瑾在她身上放肆胡为。终于,一阵锥心的疼痛过后,玉瑾发泄完了酒力,瘫软无力地倒在一旁,意识却渐渐清醒:此事过了,当好生待这个宫女。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线,玉瑾看着榻上的冷露,低低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是这东宫哪处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