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瓒站了起来,与她道:“我又改主意了,我一人待着,也是寂寞。你既来了,莫如就陪一陪我。”说着,就大步上前,将书房的轩门阖上,吩咐仆人在外伺候,无事不许进来。房门阖上,安歌的心忽地紧张起来。“你,要做什么?”想起之前他待她的种种,安歌的心更是叵测难定。“你怕什么?”玉瓒反而一笑。“那,你将房门打开。这天儿热,我不习惯将门阖上。”看着玉瓒灼灼的目光,安歌忽后悔来看他了。“我这房里有避暑之物,并不热。”玉瓒又伸手将窗户也闭上了。
玉瓒的书房也不大,门窗一合,房间的光线顿时黯淡下来,幽暗的光影将玉瓒的衣衫镀上了一层深沉的黑色,这使他看着,更显神秘莫测。“你不热,我却热得很。既你无恙,我还是走了吧。晌午一过,也就该回东宫了。”安歌低低说着,并不敢看他的双眸。
“又来了,又是东宫。你,就不能为我多待一会?”这一次,玉瓒并不恼怒,神情之中,有一种获得猎物即时享用的笃定。他的头低下,朝着安歌的额头倾去。“不要!”安歌扭头,“我不喜欢你。你太深沉,太莫测。和你待在一起,我总是感到压抑,总想逃离。你让我出去,外面光线敞亮,我只想透一透气!”她的语气中,已然带了几分哀求。“若我……偏不让你走呢?”玉瓒着意挑起她忍受的极限。“腿脚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走,便就能走!”云安歌将头微微一偏,执意不看他的眼睛。“你错了!”玉瓒抿唇一笑,“我不让你走,你便就不能走。”他的脸庞再次靠近,气氛令人窒息。“你果真要一试?”安歌仰起她的头。
“你不相信?”玉瓒伸出左手,将修长的食指在安歌的发上轻轻滑过。继而,又将食指抚上她的唇瓣。安歌受了感触,本能告诉她该抗拒,强烈抗拒。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却非常享受他的爱抚。玉瓒的食指随即就从她的唇瓣往颈脖下移动,一直探向她领口的衣衫。
安歌情不自禁地吸了口气:“够了!”“不够。今日,本王一定要得到你。”玉瓒说着,将唇朝她左耳靠去。“我想过了。你的第一次,一定要给本王。”安歌闭了眼睛。“纵然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她忽然轻笑了起来,“只是若这样做了,我只更会看轻你。”
安歌说完,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咬牙将腰际系着的带子解开。丝带轻滑在了地上,室内的气氛更加旖旎。随即,安歌的衣衫也缓缓滑下。她的身上,仅剩淡白的亵衣,臂上的守宫砂异常红艳。她错了,玉瓒并没有过来。他的神色恢复了郑重。
沉默片刻,轻轻一叹,玉瓒将安歌脱卸的衣裳与她披上,且又系好了衣带。“这不是你要的吗?”安歌更觉受辱,刹那泪流满面。玉瓒温柔与她抚发:“我又改主意了。”“你……”安歌气极。“我不过逗你。”玉瓒轻轻一笑,却又转身将窗户打开,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花香,顿时拂进室内。他深深一嗅:“好香,这却是荷花的香气!”
房间的光线也亮了。安歌受不住:“你羞辱了我,却还这般高兴!”玉瓒还是微笑。“我不能开了这个坏头,你以后真走上了邪路,习惯拿身体与对方作交换,岂非我之罪?”安歌气得发颤:“登徒子是你,圣人也是你!”玉瓒遂将房门也打开了,方回她道:我也不了解自己。想时日久了,我是怎样的人,你便就知晓了!”安歌就顺势走到房门之前,静静与玉瓒道:“这绕来绕去的,你还是要我留下!”玉瓒脸色隐红。“留我身边,有何不好?”想想,他又喃喃,“到底我忘不了,在熙宁宫城里,将你抱起的那一刻。那时的你,真像一只无助的羔羊。安歌,在我身边,能否将身上的刺都拔下了?”
安歌就抚了抚胸口,凄凉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成为无助的羔羊,也是因为你是刽子手……”玉瓒目光亮了一亮,见安歌没有说下去,神色也黯淡了。“可惜……因了这种种,所以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