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瓒听得此言,目光闪烁,沉吟片刻,对玉珺说:“三弟!我想你不会去告状的。”玉珺笑问:“何以见得?”“因为就是告状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只怕日后,坏处更多!”见玉瓒说得笃定,玉珺更是不信了:“我倒想知道,于我有哪些坏处?”“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情势所逼,就不得不说了。”玉瓒指了指玉珺腰间系着的金镶银嵌的香囊,缓缓道,“三弟,你那腰间的香囊,当真好看。似乎我在府里,也见过一个什么丫头腰间系着的!”
玉珺面色大变!安歌也是一惊!她循着玉瓒的目光,看向玉珺腰间。顿时,她睁大了眼睛,韩王玉珺腰间的那个香囊,分明就和春苓丫头的一模一样!难道说……沉默半晌,玉珺方讪笑道:“二哥,你真狠呀!竟拿一个香囊吓唬我!”玉瓒便加重了语气:“三弟,我没诓你。我府里,的确有一个……”
此时,一旁立着的玉瑾,如云里雾里。他插话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香囊竟引得你们神色大变?”显然,玉瑾也看出了玉珺的不对。玉珺不想让玉瑾看破,赶紧掩饰道:“大哥,没什么,只是二哥觉得我的香囊好看而已。”玉瑾就笑:“二弟倒是难得在意这些玩意儿。”“本来是不注意的,但我府上近日也出了不少怪事,由不得我不注意这些琐碎。”话语间,玉瓒的眼神紧盯着玉珺。
玉珺明白缘由,他不想因小失大,听了玉瓒这话,就顺势道:“二哥的确愈发细致了!”玉瓒不想打草惊蛇,便也顺坡下驴:“不错!只是我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但愿,是我多心了!”说着,便上前轻轻拍了拍玉珺的肩膀。玉珺低眉:“二哥,你果然就是想多了!”说完这话,玉珺却又转过头,看着云安歌,“你们放心,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但母后若从别处知道了,可就另当别论了!”玉瑾心下松缓,对着玉珺笑道:“这样才好,到底咱们是亲兄弟!”
听着宫墙外人声渐起,大殿后也响起肃穆的礼乐之声,玉瓒就道:“该去上朝了,我们是皇子,不能落在人后的!”玉珺本想酸他一句,但是忍住了。出院门之前,玉瑾方又对安歌道:“安歌,今日待我下朝了,你再与我奏琴吧。”
安歌朝太子行了一礼,不禁看向玉瓒,又想起玉瓒、姚灵雨婚配一事。只是,那是他的私事,她哪里能够问及?玉瓒虽一句未和安歌启口,不过,见她面有倦容,估计昨晚失眠了。这到底是何缘故?不知方才玉珺可曾非礼她?这些疑问,只将他心里拧成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