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点头,接过了荆大夫手中的罐子,小心地放了起来。
接着荆大夫又从药箱里面拿出十几个小纸包,说道:“这个是我来之前配好的药材,能够使他退烧,加快伤口愈合的,你每天给他熬一副。”
林晚晚接过去,问道:“只吃这些就好了吗?”
“时间太紧只来得及配这么多,你给他先吃一下看看情况,如果不行就再来找我。”荆大夫说道。
林晚晚连连点头。
除了苏念安腰上的伤,荆大夫还处理了一下他后脑勺的伤口。
一边敷药一边皱眉道:“腰上的伤还好说,这脑袋上的伤这么严重,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的。”
“什么后遗症?”
荆大夫摸着胡子:“现在还不好说,得等他醒了以后慢慢观察一下,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以前有人伤到脑袋后,智力倒退成六岁小儿的。”
那再好不过了,林晚晚心里一喜,但又不可以表现出来,只能做担心状:“真的吗?那我相公他也会成那个样子吗?”
荆大夫摇头:“不好说,有可能会,也有可能不会,一切都是天意,丫头你也别太担心。”
林晚晚装作难过地点点头。
内心则在双手合十祈求:天意天意,拜托让我相公的智商变成六岁小孩吧,三岁也可以,我要求不高啊……
荆大夫看林晚晚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是在担心她的相公,着实感动了一番。
帮苏念安身上的伤口包扎完以后,荆大夫下意识地就以为他做的是某种危险的活计。
于是对着林晚晚问道:“丫头,你相公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身上这么多伤。”
林晚晚并不清楚苏念安是做什么的,但是如果就这么说出来,好像也不对劲,哪有妻子不知道自家相公是做什么的呢。
于是林晚晚的大脑疯狂运转,看能不能想起一个比较危险的职业来。
这时,刘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着床上的苏念安一脸惊讶地大喊道:“呀,这不是老苏吗?”
林晚晚诧异地看向他:“你认识我相公?”
“怎么不认识,是走镖的嘛,我以前在别的镇子上看见过他,还和他一起喝过酒呢。”
虽然刘三一脸认真的说话,但林晚晚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荆大夫在旁边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是镖师啊,怪不得会受这么多的伤。”
镖师,是受人所托负责运送贵重物品的人,有时候难免会遇上一些坏人,受伤也不足为奇。
而且镖师运送物品的时间不固定,有时需要几天,有时需要几个月,和苏念安消失的时间也对的上。
可是林晚晚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看着刘三问道:“你可知道我相公受雇于哪个镖局?最近去哪里走的镖吗?”
荆大夫在一旁问道:“丫头,这些你都不知道?”
林晚晚只得说道:“我之前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醒,我相公倒是说过,只是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刘三也在一旁摇头说道:“这些事情一般都是保密的,为了不招惹来危险,镖师受雇于哪个镖局,还有走的哪趟镖,除了家人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林晚晚点头,不再多问,既然苏念安的身份确定了,那应当是走镖时受的伤,和山上遇到的那些人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终于是放下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