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林一替厉司寒推开房门,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其余的人都守在门口。
与此同时,她坐在床边,脸上的神情仿若嫉妒惊悚,恐惧席卷了她的全身。
门口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夏安猛然间偏头看去,见是厉司寒,她心头一喜,脸上浮现了一抹希冀。
上周她又一次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明确告诉她,这个孩子,随时都有流掉的可能。
即便保护的很好,不会流掉,生下来百分之九十也是死胎。
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她马上就回显怀,到时候就算她说出花来,费尽心思,再想要趁此机会得到厉司寒,也是难如登天。
她是不会让自己冒这个险的,趁着她手里的筹码,必须尽快嫁入厉家,成为厉司寒的女人。
夏安一直知道厉司寒对她心存疑虑,从第一次那枚纽扣在她手中被厉司寒看见的时候,他就已经怀疑自己了。
至于厉司寒为什么迟迟不动声色甚至绝口不提这件事,她无从知晓。
但是她不相信,自己的筹码厉司寒会轻易放弃,只要她放出风去,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夏安不信厉司寒会坐视不理。
然后,她就去了市医院的妇产科,至于目的,当然是做给厉司寒的人看。
只有这样,他才能来主动找她。
望见厉司寒的刹那,夏安一个箭步跳到地上,像他上前两步,一副恐惧紧张得模样看着男人冷峻的脸色,率先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静:“厉少,你终于来了!”
她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看着厉司寒的眼底充满希望。
“厉少,你快让他们放了我,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夏安的目光朝着他身后的林一打量一眼,旋即落在厉司寒的脸上,蹙起眉心。
“你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厉司寒没别的言语,直入主题。
夏安一瞬间听不懂他的话,狐疑的表情面对厉司寒,挑眉:“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厉少我也正玩问你,我下午本来要去医院做手术,可是你的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带到了这里,还不让我出去,不让我离开,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为什么要打掉孩子?”厉司寒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继续开口问道。
夏安蹙起的眉心越发深沉,睨着男人的眼眸透着无边无际的无辜情绪,“这是我的孩子,我想怎么处理都是我的权利,跟厉少您又有什么关系呢?”
顿了顿,夏安补了一句:“厉少,您管的未免太宽了点吧?”
听闻她的话,厉司寒看着夏安对“他的人没人和理由地就把她带到这”的事极为反感的样子,男人眸光深邃凌厉地落在她的身上,仿若一把尖锐的刀子,狠扎着她:“是吗?你想打掉孩子,征求孩子父亲的意见了吗?”
夏安听着厉司寒冷漠的话里有话,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此时此刻她必须懂装不懂。
听着厉司寒提起孩子的亲生父亲夏安整个人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样,贝齿狠咬着红唇,眼里全然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