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宋冰情绪明显有了起伏波动，面目狰狞，“你去揭发我吧！”

“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证据吗？”沈之行看着她这会儿还死性不改的模样，俨然是已经无力再说什么。

宋冰望着沈之行，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底，有眼泪就要溢出眼眶，但是最后的一刻，终究还是被她抑制在了眼里：“我做这一切都没有错，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想要做个坏人，都是被逼的，沈之行，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懂我的悲哀？”

沈之行无奈了已经。

看着这样丧心病狂，事情到了现在，她依然把所有错和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说实话，他对宋冰真的很失望。

失望透顶。

“我的确不懂！”沈之行嘶吼：“但是我也清楚，人可以选择，有些人明明心里明镜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错的，可是她还是要不顾一切，一错再错下去，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眼里除了仇恨还有什么？还能容得下别的什么？”

为了私欲，就要不顾一切地毁掉整个集团，这样的宋冰，真很可怕。

“沈之行，你少在这惺惺作态。是厉司寒让你来的吧？他让你来说服我？还是想让你来感化我？”宋冰收回视线，落在男人失望得脸上，走进他：“我早就该看清楚，你跟厉司寒根本就是一伙的，你们都看不得我好，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放弃对厉家的报复，让我停手！”

“是！”沈之行毫不避讳地回答她：“你固然心里不平衡，但是也不要选择害人害己的手段祸害别人！”

“我害人害己？厉家的人就高贵了？”宋冰问地理直气壮。

没等沈之行说话，宋冰继续开口：“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你可以走了，走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以前不需要你管，现在也不需要。”

说着，她毫无犹豫地转身冲出包间。

可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宋冰也一样。

——

洛城漂亮的夜总是比早晨来的更早，厉司寒的车驰骋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心里却有些极不平静地想着沈之行跟宋冰见面的结果。

虽然他心里清楚，十有八九，沈之行今天也不过是白去一趟，宋冰已经彻底陷进去了，要想把她从深渊之中拉出来，很不容易。

等了一个晚上，他终于在前方绿灯变红灯时接到了沈之行的电话。

见是沈之行打来的，厉司寒想也没想，接起：“怎么样？”

“我尽力了。”沈之行的说话语气明显夹杂着丝丝难以言喻得挫败感，甚至流露了此刻他心里的所有不安情绪。

“她拒绝你了？”厉司寒等红灯的间隙，修长的手指搭着方向盘，深沉的眉眼凝着前面排成队的车子，剑眉紧蹙。

“司寒，你打算怎么做？”没错，这是沈之行最关心的。

即使晚上的时候他跟宋冰又一次谈崩了，不了了之，可是他的心早就给了她，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