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您要找的人，就是夏小姐的妹妹，您要怎么做？”林一到底是跟在厉司寒身边很久的人，厉司寒的一个眼神，一个字，就俨然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可是，这一次，林一真心有些好奇，两个女人之间，他会如何抉择，

亦或是……厉司寒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厉司寒没急着回答他的话，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搭在面前的楼梯围栏上，轻轻绕着扶手。

“不会！”林一的话，几乎让他忘记了心跳，低沉的声音透着诡异得压迫感。

“可是，这枚纽扣确实是在夏小姐妹妹那，而且上一次我们就知道了，夏小姐的妹妹还当着您的面，说了这扣子对她很重要，是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留给她的，不管从哪个角度和方向，她都是跟您要找的那个女人最贴切的人。”

“我不要假象，有理有据可依的真相。”厉司寒轻启薄唇，声音里没有丝毫情绪。

林一暗暗吞咽了下，他从来到这，就没看清过厉司寒此刻的眼神是怎样的，只是，厉司寒那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霸气，坚定让他不由自主地暗叹了声。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奇怪。

当你明知道一件事很有可能的真相是，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甚至想要极力否认。

林一不知道厉司寒这样做，到底是真想找到那晚的女人，还是……他在看着此刻“没有证据证明，夏安就是那样的人”而自我安慰。

既然他这么说了，林一作为他的助理，只能听厉司寒的命令，微勾嘴角：“好，我会亲自查清这件事。”

“不过，我还是要说，这件事最后到底是怎样的，相信您比我更清楚，如果那晚的人，真的是夏安，您打算怎么做？和夏小姐离婚吗？”说实话，林一也觉得自己问得大胆。

可是没办法，他看着厉司寒这样劳心伤神，终究是不能看着不闻不问。

厉司寒阴森的眼睛此刻幽深得根本不像是人类，就好似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一样让人心瞬间凉透了。

当林一提起他要不要跟夏乔“离婚”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厉司寒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如果这句话换在以前，厉司寒可能回说：“他也不知道。”

但是如今，他一时间居然沉默了，站在围栏前，冷漠地看着客厅的一切，冰冷无情的声音透着让人不忍揣摩得情意：“这件事不要告诉乔乔。”

“我知道，您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林一肯定道。

不管怎样，这件事都应该是厉司寒亲口告诉夏乔，不管结局怎样，夏乔都只能从厉司寒的某种得到一个答案。

“嗯，不早了，回去吧。”厉司寒微微一顿，声音溢出薄唇。

“那我先回去了，您也早点回去休息。”

“啊啊……不要，不要碰我，走开，走开，走开啊……你们这群臭流氓……你们会遭报应的！”林一走后，厉司寒在围栏前站了许久，直到身后的卧室传出嘶吼的声音。

“少爷，您快去看看吧，那位小姐好像魔怔了，睁开眼睛一直喊救命，还不让我们靠近，疯了似的打人！”佣人吓地一股脑出了卧室，来到厉司寒跟前急急忙忙说了一通。

厉司寒微微侧头，视线深邃而冰冷，看着卧室半开着的房门，冷声道：“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