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厉司寒蓦地站起身,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之行,来柳园一趟,快!”后面的一个字,他说的尤为急切。
电话那头的沈之行听着厉司寒凝重急切的语气,骤然凌厉挑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过来帮我看一个病人,在浴缸里晕倒了很久,现在正处于昏迷。”厉司寒直言不讳,低沉的嗓音透着根本掩饰不住的急不可耐。
沈之行在洛城人民医院工作,洛城最具权威的市级三甲医院,而他,身为洛城人民医院最权威的专家,更是厉司寒的挚友。
刚脱了白大褂就接了厉司寒的电话,他正要问厉司寒到底什么人让他这么上心,能把他急成这样的人还真是至今闻所未闻。
但是,他发现厉司寒的声调并不平静。
以往不管遇到什么大难题,厉司寒从来眉头不皱一下,出名的稳重沉着,今天是怎么了?
“知道了,马上过去。”沈之行想都没想挂断电话,出了办公室就朝柳园赶去。
一路飙车,他很快到了柳园。
“人怎么样了?”沈行之边进门朝厉司寒问了一句,目光一眼瞟见床上躺平得只露一个微小高度的女人:“怎么不送医院呢?”
“我怕……”厉司寒吞吐了一句,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
曾经的事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厉司寒无法接受那样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再重演一次。
亲眼看着心尖上的人死在冰冷的病床上,而他却无能为力。
这一直是他的软肋,是他至今也未跨过去的沟壑。
“我要给她做个检查,你先出去。”沈之行一看男人那副唯独在这件事上这么排斥逃避的一面,不用问也知道他想什么,索性岔开了话题。
旋即,厉司寒朝床上的人深沉望了一眼,语气凝重地出口:“交给你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卧室。
厉司寒在夏乔的房门口,在她跟自己卧室之间来回走动,从没像现在这样心烦意乱,寝食难安过。
甚至他现在的心里除了愧疚,只有自责,懊悔……
如果那天他忍住了,没对夏乔做出那样过激的行为,是不是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你活生生地把她逼成这样,把她赶上了绝路!
厉司寒痛恨自己那样对待夏乔,甚至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与此同时,夏乔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厉司寒蓦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沈之行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怎么样?有多严重?”厉司寒一个箭步转身上前来到他跟前,俊脸写满沉重的关切。
“她只是身体有些虚,加上怀孕,有些贫血,营养不良,间歇性头痛导致她疲劳过度才晕过去的,问题不大。”
“她真没事?”厉司寒深眸凝视着他,重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