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他的胸口开始明显的起伏不定，他的身子随着他的手慢慢地开始发抖。

他第一次偿到心痛的滋味，那么痛，痛得撕心裂肺，他想镇压都没来得及，整个人就这么像被抽离了灵魂一般。

那句

哥哥，他救过我，我不想杀他，但是你要是想杀他，我绝不拦着。

像是直接把他打入地狱，把他浸泡在火炉里，痛不欲生。那是来自于自己最爱的人的背叛的痛。

原来被自己爱着的人判死刑是这么的痛苦。

呵。

他以为被花无悔拒绝已经够痛了，却没料到，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可以让他尝到了比被拒绝更痛的痛。

烤肉掉在了地上，他发丝上的雪水像是也嫌弃一般地迫不及待地跳入地面，宁愿溅到地上四分五裂也不想停留在他的身上。

连雪水都嫌弃。

刚才他还嫌弃雪水冰冷想摔掉，现在它们自己就逃离了。

可能他这个人平时真的是坏事做尽了吧，谁都嫌弃。

“顾西少，雪山不好走吧？”古莫非突然抬头看向他，淡淡地问道。

花无悔不明所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在雪山走了几天，应该也饿了几天吧。”他这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花无悔闻言看向顾西少，就只看到他手中的一把剑，别的什么都没有，不像夏冰心，还是带着包袱的，知道带干粮的。

顾西少就是这个习惯，觉得不需要带东西，带着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