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柔侧躺在贵妃椅上,听着动静也没听那老奴不耐烦的抱怨声,心里就大概知道是谁来了。
手摇扇子的动作停顿了下,应柔顺势把手放在腰侧,眼睛闭上装作睡着的样子。
应柔侧躺面向里面,这时天凉刚好,可屋子难免还是有些闷闷热,人也就一袭轻软薄衫。
现下衣衫贴合在身上,玲珑曲线浮现,映在法兰大王眼中,后者轻咽了口唾沫,眼睛微眯,手就想探上去。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能接近得到面前这女子,一直不死心,却又无可奈何。
“大王这是做什么?”
应柔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听着轻柔媚人的话却让后者不甘心的收回了手,又重新站直了身子。
法兰大王轻咳一声,“这么久没有过来,就来看看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王有什么事儿大可说。”应柔又轻轻摇起了扇子,却还是没有回头,也没有坐起身,似乎是不想见到他。
等了会儿应柔又补了一句,“认识这么久了,大王何必支吾?”
上次陪他出席宴会都已经是极限,现下过来肯定有事情,应柔心里猜测,同时想起了来了两次的田清远。
该不会他知道了那件事,让他有了危机感?
外人都道她是被法兰大王囚禁在这深宫大院,可非不是自己想离开,若是想走,谁又能留她应柔。
从而也让面前这求而不得的人,不得已和自己保持了合作的关系。
是的,法兰大王喜欢自己,而自己爱的是他的弟弟,若非不是第一眼见的是后者,估计她也能和面前这人成就一段佳话。
可惜没有如果。
也只是弟弟薄情,不能允了自己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爱了另一女子,还接回府中给她名分要和自己平起平坐……
而自己在孩子满月之时帮面前这男人设计死了他的弟弟,帮他夺得王位。
而那一天,王府火光冲天,自己的孩子也被遗留在房间被浓烟呛死。
当时自己呆站里面,这男人的手下不知自己一手策划,以为是叛者余孽,要不是那女子帮自己挡那一剑,估计自己也是亡魂一个了。
那女人怀着孩子,八月大,回神过来的时候,自己手上满手鲜血,还有一个满身血水哇哇大哭的孩子。
而地上是一个被剖开肚子的女人尸体。
王府被毁于一旦,应柔把孩子交给了当时被领养回来的艾薇儿,自己进了宫,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也知道艾薇儿用了什么法子护住了那女子的孩子周全。
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染的人命,也知道自己这样囚禁着自己,何必的,就没有一丝忏悔的意思在里面呢?
可又不安分,诱着那些人在虚假的局内,在幕后给他出谋划策,又不愿他太过顺风顺水,遂给了那孩子和艾薇儿一丝妄念。
她贪玩的心性还是改不了,像养蛊一样,练个最强的蛊出来。
应柔想着事情,也没听到那人回答,幽幽的谈了口气,只坐起身,像是认真的看他。
话语带着安抚的意思,“你知道的。”
我要想走,没人能留我,即使你是担心我被觊觎,那也无可奈何。
“他们都说我爱的大王子生母,孰不知我这一颗心早已栽你身上。”法兰大王显然也是想到往事。
“你爱的是我?还是通过我手所得到的王位?”应柔反问,表情看不出什么。
法兰大王不答,惦记着面前的人不假,可手中握着大权的滋味也是令人上瘾,尤其面前这人还会为自己默默付出。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题,多少年来,应柔也不厌其烦的回着他的这个问题。
这时门口处一条蛇大摇大摆的游了进来,绕过法兰大王又游上了榻,盘旋在应柔脚边,身体却是竖直了大半,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法兰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