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帅禀明皇上,另练新军二三万人,归末将统带。教练一年,便成劲卒。那时不用劳师动众,便是末
将一人,也可以抵得住那建夷十万人马。杨镐听了,又叹了一口气,举起一只手来,在刘将军
肩上一拍说道:“老弟!你还怕不知道吗?如今国库如此空虚,满朝站的又大半是奸臣。便
是这杂凑的军队,也是经过八九个月才得召集成功,那里又经得起将军又是另练新军?不用
说国库里拿不出这一宗军饷,便是这一年的耽搁,那建州人怕不要打进关来么?事到如今,
也是没得说的了。老弟!,你看在下官面上,出去辛苦一趟吧!”刘纸原是一个血性男子,听了
杨镐这一番话,便站起来拍着胸脯说道:“元帅既这样说,末将拼着一条性命,交给皇上和元
帅吧了!但是……”刘挺说到这里,觉得又是碍嘴,不好意思说下去。杨镐听了,便追着他问
道:“但是什么?”一看,那刘纸已是掉下眼泪来了。杨镐心里明白,便拍着胸脯说道:“老弟!
放心!怕此番出军不利,老弟身后的事,有下官替你料理。”刘挺忙上前跪下来说道:“这样请
元帅受末将一拜!”杨镐也跪下去答拜,说道:“俺二人拜做兄弟吧!”站起来两人拉着手淌眼
泪。刘挺说道:“末将益发连家小的事也托付给大哥了。”杨镐心下万分难受,回心一想,大军
未发,先为此痛哭起来,这不是不样之兆吗!忙止住了哭,索性拉他到内堂去拜见夫人,留他
坐下来喝酒。第二天,杨镐先把刘蜓的家小取进府来,一块儿住着。一面催促大军浩浩荡荡
杀奔关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