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夜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好像并不生气。

“王妃可见过本王的脸，怎知本王是丑八怪呢？”

“还用见过吗？如果不是丑到无法见人，谁会整日戴个面具晃来晃去？”

“……”

楚靖夜突然之间的沉默让苏沅绾有些心慌，她赌楚靖夜和传闻中不同，但是传闻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也不能完全确定。

如今壮着胆子试探，不过是赌楚靖夜碍于她苏家孙女的身份，不敢轻易动她罢了。

但现在见楚靖夜这副模样，想必一番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王爷要罚便罚吧，妾身自知失言，甘愿领罚。”

苏沅绾说完，便静静地等着楚靖夜发落，虽然刚过门就被丈夫责罚并不光彩。

但是对于她来讲，只要能好好活下去，保护亲人，这就足够了。

脸面什么的，不要也罢。

楚靖夜放开苏沅绾，缓缓起身，支起一条腿来坐在床上。

“就罚王妃替本王摘掉面具吧。”

苏沅绾愣住了，摘面具？

她突然想起，春合说过，碰了楚靖夜面具的人都死了。

如今竟然要她亲手给楚靖夜摘面具？

苏沅绾虽然不太相信楚靖夜会杀她，但如果自己见到这张没人见过的脸，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王妃还愣着干什么，本王要就寝了，还不帮本王摘了面具？”

看来，今日是避无可避了，苏沅绾咬牙起身，面对着楚靖夜坐着，缓缓抬起了手。

没想到楚靖夜突然伸手抓住了苏沅绾抬起的手，然后飞快地拉过她，掀开了脸上的面具。

“啪嗒——”

面具应声而落，掉到了床脚。

房内没点蜡烛，唯一的光线就是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的月光。

借着这抹月光，苏沅绾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