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瑟离开,容王收回目光。
“王弟到底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容王一夜未睡,此时除了眼白发红,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昨日那般的气急败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天生的贵气。
杜锦瑟选了个最糟糕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些皇家人最真实的嘴脸。
所谓的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也不过是因为旁观的缘故。
只要不动摇他们本身利益,不论亲朋好友,他们都可以置身事外。
“皇子之中,只有你我,还有清王被封为王。”
漠王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
容王瞥了漠王一眼。
“清王频频动作,弟不得不忧心,若是王兄你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漠王短促的笑了一声。
“所以,就算是为了王弟,兄也应当保护好自己。”
容王无奈,“父皇春秋鼎盛,此时说这些,不嫌太早了吗。”
虽然漠王没有明说,他们都心知肚明,清王之所以陷害容王,还不是因为朝中屡屡有人提及立太子。
漠王正色道:“人有旦夕祸福,我三人之中,只有清王的母妃侍候在父皇的身边,父皇的身体如何,只有她最清楚。”
容王脸色一沉,“不要再说了。”
小心隔墙有耳,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传到当今的耳中,后果不堪设想。
漠王抿嘴不言。
“你的好意,为兄领了,只是此时正是多事之时,若是被有心人看兄领回一和杜小姐如此相似之人,难免多生事端。”
“是弟考虑的不周。”漠王从善如流。
容王犹豫了一下,“那个瑟瑟,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