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遭遇惊险,谷欢心大,也看得开,再睁开眼睛看到傅言的时候,喉咙虽然说不出话,她还是想说一句,活着真好。
傅言知道她说不了话,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可以写下来。”
虽然在大火中吸了不少颗粒物,应该是在她昏迷的时候做了排污的检查,除了嗓子不舒服以外,其他的地方没感觉有什么,反而是因为刚刚吸过纯氧的原因,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落笔也很快——七七呢?
傅言说,“在隔壁病房,人已经醒了,齐温在陪着她。”
谷欢写——是个有刀疤的男人救了她,记得让齐温好好感谢他。
傅言说,“两个人都在,似乎是认识的人。”
谷欢点点头,继续写——是黄家的人做的,七七店里有一个打工的少年,火是他放的,他还想拿刀杀我。
傅言说,“我知道。”
谷欢写——黄家人现在好像盯上我了,真麻烦。
傅言说,“不是你的错。”
谷欢紧紧盯着傅言,他的脸色白得很难看,唇色也很浅,一双漆黑的眼睛冰冷无光,没什么精神,写——你瘦了,很憔悴,没有好好休息吗?
傅言说,“最近很忙。”
谷欢写——我见到那位警察叔叔了,是我们都认识的人,还跟我讲了一些我都不知道的小惊喜。
傅言说,“恩。”
谷欢写——其实你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不喜欢热闹,不爱笑,冰冰冷冷的跟别人有距离感,所以我决定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很大度的原谅你。
还在后边画了个喜气洋洋的笑脸。
傅言说,“谢谢。”
客气到有点疏离,不是性格里冰冷的成分,听在谷欢耳朵里,他的感谢有些陌生人之间的刻意和生疏,谷欢皱眉——你在生气吗?因为我让你下车的事?
傅言说,“没有。”
谷欢没听到解释,原本还大好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奇怪,对我忽冷忽热的,不久前你刚刚又一次把我从火海中救出来,现在就要对我这么冷淡,你觉得如果我这么对你,你会怎么办?
这一次写的字有点多,因为夹杂着谷欢自己的怒火,所以字迹潦草,傅言很认真的看完每一个字,沉默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