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一道很明显超纲的数学题，傅言却很认真地计算起来，谷欢静静坐在他身旁，用眼睛勾勒他的轮廓，不时还能闻见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像是冰，可冰是没有味道的，其实每次傅言在给她讲解题目的时候，谷欢大多数时候都是听不进去的，因为有更诱惑她的东西就在身边，要不是不得不装模作样握着笔，谷欢肯定伸手把他摸个遍。

只过了十五分钟，傅言原本看着草稿纸渐渐松缓的眉头又拢起来，谷欢一笑，“傅老师解出来了。”

傅言冷眼看着纸上经由自己计算得出来的图形，这个方程式在直角坐标系上的图形显示，是个呈y轴对称分布的对称心形，“谷欢，好玩吗？”

能察觉到傅言生气的前兆，谷欢挠了挠自己的鬓角，“这是我刷题的时候不经意发现的，觉得挺有意思就想给你看看。”

“好玩吗？”为了这么一道超纲的题，他浪费了大把的时间计算，以为是谷欢终于在学习上用心了，结果算出来，竟然是这种东西。

谷欢立正坐好，“我没有开玩笑，只是从前我觉得学习挺乏味的，看到这道数学题的时候，我才发现学习也可以充满爱，想着你应该学习太专注，才分享给你的。”

傅言面色微顿，把手上的草稿纸收起来，“还有两天就要考试了，用心点学习吧。”

谷欢嬉皮笑脸，“反正我也是倒数第一，一两分也没什么差别，而且我觉得倒数第一也没什么不好的。”

傅言微一挑眉，“很骄傲？”

谷欢跟他解释，“你看啊，你是班里第一名，我是最后一名，在看成绩单的时候，成绩好的学生从上往下看第一个看到的是你，差一点的学生从下往上看第一个看到的是我，成绩中等的学生以你为榜样，以我为警示，在学习成绩上我们就是最相反的两个极端，上周你跟我将物理学知识的时候，刚好讲到磁铁的南极和北极相吸，不是跟我们一样吗？”

傅言一脸无语看着谷欢，“苦中作乐？”

谷欢以为傅言又在夸她，扬起向日葵的笑脸，“不苦不苦，其实那天在红古山上不算是初吻。”

话题跳跃如此巨大，傅言像冰雕一样僵了一阵，谷欢仰头笑嘻嘻，捧着他的脸，微一起身，柔软的唇贴上傅言冰冷的唇。

咔嚓一声，把傅言的理智瞬间拉回来，谷欢在他把自己推开之前，主动往后退，把相机笑嘻嘻捧到傅言面前，“角度很好，照下来了。”

这相机出来的突兀，傅言一愣，“你……”

谷欢一张奸笑的脸从相机后边慢悠悠露出来，“傅老师，谷欢有一件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