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三人带头,接下来陆陆续续又有五人紧张的签下了这文契。
手印一按,他们便是拿着身家在赌了。
剩下的两人,一个是胭脂铺的老板,一个则是糕饼铺的掌柜。二人凑在一处商量了一番,最终没同意,就这么离开了。
倒不是他们不信顾唯的方子管用,而是心怀鬼胎。
胭脂铺的老板想着,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东西叫香皂,那便四处托人去打听。到时候所有利润全归自己所有,岂不是更好。
而糕饼铺的掌柜却是想再观望观望,若是另一家签了文契的铺子生意真的红火了,他到时候再来也不迟。
想着,总不会有人拒绝银子。自己又何必非要蹚这一趟浑水。
二人走后,卫玦便按着顾唯给自己的计划书开始与几人交待起来。直至一个时辰后,才堪堪将所有事情交待清楚。
回家后,又找来了八个卫家签了死契的下人,每家铺子各分派了一个。
也不用他们管别的,就负责对账即可。
这些下人在卫家待了许多年,不仅人可靠,又识字,用来做这个实在是很合适的。
安排过后,这才让自己的小厮送了信去敬王府,将今日的事一一告诉了顾唯。
敬王府
顾唯躺在床上,脚翘的老高,看着卫玦送来的信。
“不错不错,八家,已经足够了。”
看完,便将信凑到烛火上点燃,扔进了香炉里。
齐皊坐在一边,看着昏黄烛火下她的一颦一笑,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自从大婚过后,日日与她在一处,似乎笑容也多了些。
“不够再告诉我。”齐皊忽然说道,随后从将一个木匣子递到顾唯跟前。
打开,是厚厚的一叠银票,还有一些房契之类的东西。
“哪来的?”顾唯抬头看他。
在她看来,齐皊不像是个会给自己置办产业的人。
果然,他淡淡道:“母后给的。”
原来如此……
先是将银票点了点,这才收好。
“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银子。”将匣子放好,她轻声开口。
齐皊这是以为自己缺钱了,才如此说?
齐皊一愣,他的确是以为顾唯缺钱的。想着她当初在京都时一个人也没有缺过银子,嫁给自己后自然也不能委屈了她。
这些东西本该是大婚当日就交给她的,结果因着别的事就忘了。今日顾唯看信,他恰好想起来,就拿了出来。
“不是说皇上在为锦州的事发愁吗?我这就是为了解决锦州的事。”顾唯冲他挑眉一笑。
“其实,也不光是锦州。如今刚打完仗,春耕没有赶上,将来的粮价自然会越来越高,至少要到明年秋收。而想要解决百姓的难题,无疑就是花钱了。”
齐皊点点头,他也知道是要用钱。可是光靠这几家铺子似乎也是杯水车薪。
“若是勋贵们都肯拿些银子出来就好了……”他叹了口气。
若论钱财,还是这些皇室宗亲,封侯拜相了的人家最为有钱。
只是,作为皇帝,齐皇自然不能张口向臣子要。而这些人,也俨然是不打算主动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