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见？”

听着电话里姜阮的声音，傅以斐眸光动了动：“明天见。”

话音将落，通话被切断。

听筒里有机械的嘟嘟声，冰凉的没有丝毫温度。

“决定了？”

屋内有温婉的女声响起，音色尤为出色，像是品质最好的玉石碰撞。

傅以斐闻声看去，对上一张与声音格外贴切的优雅脸庞。

女人一头及肩短发做了复古波浪纹的造型，身着墨绿祥云暗纹的加绒旗袍，身段窈窕，风情摇晃。

乍一打眼看去，还以为是老上海画报里走出的精致女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一张与声音身段不太相符的脸。

并非不美，只是相较尤其出挑的声线与身材，五官要平淡一些。

心里惋惜的同时，又不自觉被那张寡淡的脸吸引去目光。

尤其一对温温柔柔如春水的眸子，看的时间久了，仿佛生了暗波，在不知不觉中，将人卷入其中，反应过来时，已经沉溺极深。

傅以斐面上神情漠然，目光近乎薄凉的看着女人。

“秋家不是一向自诩识人心，通人性？我在想什么，秋小姐看不出？”

他态度算不上好，女人并不恼，纤纤细指掩在唇边轻笑一声。

“外人夸大其词了，秋家只是精通催眠，若真有什么滔天手段，何至于衰败至此。”

女人文绉绉的说话风格，与她的通身打扮如出一辙。

傅以斐显然已经习惯她的说话方式，凉凉收回视线，不咸不淡的轻哼一声。

“衰败？秋小姐真是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