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程睿，小悦并没有欠了他什么。

乔悦闭了闭眼，顿了顿才问道：“韩江，你老实告诉我，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这件事的？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不能原谅。

在海市的这段日子，不管是对程睿还是对他，她都是付出了真感情的。特别是韩江，他是她回到海市之后唯一可以说是交心的朋友，和何秘书几个是不同的。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那他对她的所有帮助，扶持，支持，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是演戏。

这让她怎么原谅？

韩江认真的看着她，神情坦然，“我一开始并不知道程睿在做什么，我甚至跟你一样，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一开始打的主意。你应该还记得你们定下婚期没多久我就被派出去了的事，我其实并不是出差，那次国外的事也并不严重，是程睿故意派我出去的。我到了国外之后手机证件都被没收掉了，他还派人盯着我，不让我和国内的人联系。”

乔悦眉头一皱，“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江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当时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我去质问他，他不承认。后来就把我派出去了。他是担心我会把我发现的事跟你说，引起你的怀疑，所以才会支开我。”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韩江继续摇着头，“并不是。我当时只是察觉到了一些事，心里觉得奇怪，有些想不明白而已，我那个时候并没有怀疑他做了那么多只是想报复你而已。他平时看起来那么正常，对你的表现也从来没有什么值得人怀疑的，我不可能会怀疑他什么的。”

加上他本来就知道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小悦，他们在一起，重新开始了，他当然不会怀疑。况且他也没有想到程睿真的会那么极端。

“那你……”

“我后来回来了，不是他放我回来的，只是我自己想办法逃回来的。我去逼问他，他当时也并没有说要在婚礼上那样做，只是间接的承认了一切都是他故意而为之，是为了报复你。他还威胁我，如果我告诉了你，就等于是背叛他，以后和我就桥归桥，路归路。我没办法……”韩江抱歉的看着她，“但是小悦，曾经我试图提醒过你的，我希望能引起你的怀疑，让你自己去发现，可是当时你就和还不知道这些事的时候的我一样，盲目的信任着程睿。”

因为太信任他，所以从来没有怀疑过，直到证据摆在眼前才不得不接受原来自己被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