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宣万万没想到,这个好差事竟然会落到他头上。
未等他表达谢意,许琛又道,“端王那边,不要走得太近。”
沈令宣一怔,不明所以,等着许琛的指示。众所周知,许琛是端王的人,沈令宣与端王党亲近,无非是因为许琛的缘故。
怎么他反倒劝他不要接近端王党?
沈令宣恭恭敬敬等着,却没等来许琛的解释,而他又不敢问,只能默默地应承下。
李毅行色匆匆地进来,附在许琛耳边低低耳语。
许琛的眸子逐渐变暗,靖州和景州受到如此严重灾害的原因,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沈云端在一旁也插不上话,偷偷观察许琛许久,这会儿,终于忍不住道,“姐夫,你这身衣裳可是要去换一换?”
闻言,许琛终于将目光落到他身上。
沈云端一下子心领神会,心里暗叫不好。
可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许琛双眉轻挑,“不知《治水论》看得如何?能否答上来一二?”
沈云端正准备着推脱的措辞,谁知许琛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沈云端犹如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冒,艰难地分析出个一二三四点。
许琛一双眸子尖锐地看着他,心里却有点暗笑,沈云端这模样,跟沈云落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个公子哥儿虽说逻辑不甚清楚,但也能听出几分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