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的王越扬，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无助至极。

赵清雅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越扬，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任何别的原因。只是单纯地……欣赏你、崇拜你、爱你，觉得你是一个顶天立地、会疼我宠我的男人。是……值得我托付终生的人。”

王越扬自认为是个流血不流泪的好男儿，可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角有泪花闪现。

他听到了这样的表白，有了勇气追问着：“清清，你真的爱我吗？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用？你会不会觉得和我在一起没有未来？”

“……”赵清雅默了默，她知道自己现在对越扬有感觉，但是那还达不到女人对男人的爱的程度。

但是，她更知道，她不能王越扬伤心，她目光真诚地回视他，“越扬，在我的心里，你是最棒的。如果，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没有未来，那我就不会嫁给你。

你知道的，我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又怎么可能鲁莽地去决定婚姻呢？”

王越扬抱着赵清雅的手，越来越紧。

眼角的泪，从他的脸颊滑落。

他以后不会再问赵清雅爱不爱他，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能察觉的出来，她不爱，所以才没有正面回答。

她嫁给他，果然只是为了恩情，是在同情他吧？

有时候，王越扬会恨自己，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就这么和他心爱的清清，简简单单地在一起不好吗？

至少，他们看起来很快乐。

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要胡思乱想。

格外在意赵清雅到底是不是真心爱她。

而一旦想到这一点……

王越扬就没办法做到那么自私，也没有办法做到不理会她的真实心意。也不想再发生今天的这种事情。

他是一个残废，连从几个混小子手里保护自己女人的本事都没有！

还要她不顾形象地冲出来保护他、为他说话……

只要他和赵清雅还在一起，同样的事情，可能还会发生。

不想她和他走出去的时候，再受到他人的异样眼光了。

更不想他明明在她身边，却无法保护她。不想再体会那种无助和窝囊了。

而且……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三个人把他摁在地上打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