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抑郁症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会继续伤害你身边的人。”
“所以我想,你需要我的帮助。”
闻言,夫人眼睫微颤的开口:“你要怎么帮我?”
楚念慈拿出一个笔记本,坐姿松散的坐在她旁边,“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夫人:“你问吧。”
“您儿子,也就是源源,如果没有离世,现在大概多大了?”
“……九岁。”
“那就是七年前的事了?”楚念慈做了笔记,抬眼看着她,“那件事本身的责任在于保姆,难道你们都没有发现过那保姆的不对劲?”
夫人摇头,脸色苍白道:“那保姆是我们家司机的母亲,所以我们没有怀疑过会有什么问题。她为人憨厚老实,从来不占主人家的便宜,我们都很相信她。”
“原来是这样,如果是一个十分懂得伪装的女人,那确实很难发现她私下会做出那种事。”
楚念慈道:“你们最后是怎么发现孩子被虐.待的?”
夫人脸色更加难看,捂着脑袋却没有回应。
她看着夫人的状态,从脖子上取下一块怀表。
“夫人,您想再次见到您的孩子吗?”
对方目光惊讶的看向她,“什么意思?”
楚念慈:“看着这块表。”
“1。”
“2。”
“3。”
三个数字说完,夫人就闭上眼陷入催眠术中。
她不像白荼,懂得清醒催眠,只能通过对话先让夫人放松警惕。
然后乘其不备的催眠对方。
楚念慈凝视着她,开口道:“夫人,您儿子离世的那晚上,你在哪儿?做了些什么?”
“我……和斯蒂芬在外面参加舞会。”
那晚上,她穿着一身华丽的礼服,去到儿子的房间,亲吻了熟睡中儿子的额头,随后便出门,看到了笑容温和的保姆。
“夫人,先生在楼下等您了。”
“好的,源源就麻烦你照顾了。”
“您放心吧。”
保姆脸上始终带着笑,后来无数次的梦魇中,这个笑容都给她来带了无尽的阴影和痛苦。
如果她能早一点发现,源源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楚念慈看了眼夫人紧抓着沙发扶手的手,她手筋凸出来,额间已经布满了密汗。
“源源……我的孩子……”
夫人嘴里念叨着什么,楚念慈继续道:“参加完舞会回来,然后呢?”
“我进了房间,源源他,体温很高,保姆说她已经叫来了家庭医生。”
“医生做了检查,才说源源感染了肺炎,并且已经是重度,我们又把他送去急症室,最后却已经来不及。”
“那保姆怎么解释的?”
“她逃了。”
因为知道孩子不行了,肯定会查到她身上,她又怎么会继续留下来。
“源源离世后,你应该经常去到他的房间吧?那个房间现在还在吗?”
楚念慈问完,夫人神态缓和了几分,“在,我没有让人动过。”
“你经常在那怀念他,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