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因为签约仪式而布置的花篮，此刻变成浓烈的讽刺。

而身后的董事们也爆发出不满来——

“方总，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谈妥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是啊，我消息都已经传达出去了，许多我们合作的公司都已经知道我们会跟大财团签约，你这现在……让我怎么交代嘛？”

“依我看呐，压根就没有谈妥，方总初来乍到，又这么年轻，到底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学习！”

“我当初就有点儿怀疑，没想到……啧，方总，你太贪功冒进了，建设集团如今的状况，需要的是稳扎稳打，而不是一蹴而就！”

“就是就是……”

许多人跟着应喝！

底下的员工看方墨晟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质疑还有点儿怨怼！

方墨晟浑身绷紧，猛地转头，阴寒的目光扫过各位董事，董事们被他这种压迫性的眼神吓得噤声，面有讪讪。

方墨晟甩袖离开豪华会议室。

他往楼下走，属下跟上来，“查到了，ja正在我们上次请他吃饭的酒店。”

方墨晟取了车，飞驰离开。

约莫半个小时后，方墨晟到达酒店。

经理认识他，不敢阻拦他上顶楼。

而且，刚刚顾氏总裁已经吩咐过，如果有人来找ja，不用拦着，直接让他上来。

踏进电梯，方墨晟看着电梯倒影里阴气沉沉的自己，深呼吸两次，开始整理表情。

电梯到达，他迈出去，刚一抬头，整个人愣在当场。

顾延霆正拿着话筒在唱歌，ja与那个雷傲正在跳舞，好不欢乐。

方墨晟怒气窜上头顶，冲了过去。

“ja，今天的事你必须得给我公司一个说法！”

顾延霆这是联合ja来戏耍么？

想到这个可能性非常大，方墨晟满腔的怒气、恨意便再也忍不住。

这种戏耍，让他想到了当初顾延霆对付方氏医院的时候，他也是这种眼神，轻飘飘的，睥睨着，如俯瞰一只细小蝼蚁一般。

欢闹的场景安静下来。

ja一改刚刚吊儿郎当的表情，扯了扯衣服，严肃且正经地说：“方总，我想我的助理应该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方墨晟笑，“ja，你如果不想跟我公司签约，大可以直接拒绝，为什么要答应后在返回？而且还是在约定签约时间过去三十分钟后，才传达出不想签约的消息。”

“ja，你这个做法一旦传出去，以后谁还敢你们公司合作？”

ja丝毫不在意，“没有就没有呗，我们财团，不缺合作的公司。”

方墨晟被噎得无话可说，“是啊，不缺合作，只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多年以后会是什么情况呢？”说完，他冷哼一声，目光扫过顾延霆，狠戾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