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个小时后——

那个说“忍忍吧”的记者直接晕了过去，不仅翻白眼，还嘴里冒泡。

一时间，所有记者为了生命安全，抱着怀里的相机逃似的离开了小区。

在这些记者离开后，“乞丐们”齐齐站起来，脱掉了身上的伪装。

小区里的居民们看到，好奇地上前问：“现在还有这种对付狗仔的服务套餐？”

“是啊，绝无仅有的。”站在最前面的左溢龇出一口大白眼，笑得那叫一个贼。

算这些记者识相，不然下午出现就不是他们，而是不通人性的猫狗了！

……

下午五点，苏绵与顾延霆来到小区。

“延霆，你要不先回去吧！”王灿芳现在病情稳定，顾延霆如果上去，恐怕又会刺激她，权衡再三，只好暂时不出现了。

顾延霆解开安全带，倾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在这儿等你，上去吧。”

“可是……”

“没关系的，如果就这么走了，显得我一点儿诚意都没有。”顾延霆打断苏绵的话。

苏绵想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那你别开车窗啊！”苏绵怕有记者藏在暗处，暗中偷拍。

“知道了！”长手伸到后座，将买的礼物递给苏绵。

苏绵觉得他有点儿可怜儿，心里叹息一声，拎着礼物上楼。

……

苏越然早就知道苏绵要来，听到敲门声后，立即给她开门。

王灿芳刚吃完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绵放下东西，跑到她身边，甜甜地叫她。

“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让你妈给你下碗面条！”对于这个孙女儿，王灿芳狠不下心来。

她说的也有些道理，最爱她的爸爸死了，她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最爱她的男人。

她理解她的痛苦，所以原谅她的选择。

但是顾延霆，这个导致她儿子死亡的男人，她无法释怀！

“吃完饭出门的。”苏绵挽着王灿芳的手臂，跟她说这几天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王灿芳静静地听着，偶尔被逗笑。

苏绵看着老人家脸上的笑容，微微松了口气。

多年的创伤再次被掀开，苏绵担心她跨不过去，现在看看老人家其实挺豁达开朗的。

很多事情，甚至比她想的还通透，还长远。

“奶奶，你身体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挺好的，再休息几天，可以把广场舞捡起来了。这么久没跳，也不知道还跳得动不？”

杜婉凝切好水果端出来，“妈，你身子骨健朗，肯定可以的。”

“就是就是，奶奶，你比好多人都灵活多了！”苏越然坐在沙发的扶手上。

王灿芳看看苏绵，看看孙子，又看看笑盈盈的杜婉凝，心里异常的满足。

年轻时颠簸坎坷，年老时，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儿孙绕膝，还有贴心懂事的儿媳。

够了，足够了！

“妈，专门给您切的水果，医生说您缺少维生素，您得多吃啊！”杜婉凝把果盘推到王灿芳面前。

王灿芳笑眯眯，“吃，一起吃！”

一家人，欢声笑语，和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