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哈欠,回到隔壁。
瞬间,小小的房间里,剩下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
顾延霆要是能转身,他此刻一定嫌弃地背对左溢。
奈何肩膀受伤,不便移动,只能看着他一边摸着嘴巴,一边傻笑,回味刚刚接吻的销魂表情。
有嘴亲很了不起么?
有什么好得意的?
滚蛋!
一脚踹过去,“要笑,躲被窝里笑去,辣眼睛。”
左溢没忘记他刚刚打趣他的话,呵呵两声,“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哦!”
顾延霆眉宇微扬,尽管躺在那儿,周身的气势仍旧不减,勾着嘴角,得意而挑衅的笑:“小处男没资格说别人。”
左溢:“……”
扎心了老铁!
清晨,雨水过后,空气变得额外清新。
八点以后炎热的天气,添了分凉爽,微风吹来,很是舒服。
早饭做好,苏绵敲敲隔壁的门。
左溢刚醒,慌乱穿好衣服,匆忙开门。
苏绵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摆放着她专门做的早餐。
他现在是伤患,很多东西忌口,需要单独做。
“他醒了吗?”
“没有。”
苏绵走到床边,“顾延霆,吃饭了!”
他没有回应,似乎是睡得非常沉,浓烈的剑眉蹙在一起,抿着的薄唇发干,微微起皮,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苏绵沉眼,手摸他额头,滚烫滚烫。
心下慌然,手中的托盘差点没拿稳。
“左溢,他发高烧了,赶快叫人过来。”
她昨晚应该守着他的,寸步不离。
他的伤口那么深,又不是在无菌的环境下操作,引起并发症的可能性非常。
她应该守着他的。
苏绵反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轻轻拍打顾延霆的脸,“顾延霆,延霆,醒醒,能听清我讲话吗?”
顾延霆其实能听清楚,他想回答,嘴巴被堵住般,发不了声,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像是被石头压住,沉得无法睁开。
整个身体,仿佛不是他的,想动动不了,比被捆绑住还更难受。
蓦地,一股窒息般的感觉涌来,他开始抽搐。
苏绵看着这一幕,魂飞魄散。
同事们匆匆赶来,苏绵眼眶猩红,“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苏绵擅长神经外科基本的包扎检查,另外几个同事,专攻临床,经验比她丰富许多。
年纪大一点儿的同事上前,检查一番后,面色严峻,“马上把人转移到手术室。”
苏绵双手揪紧,想上前帮忙,力气又不够。
她恨,恨自己这个时候这么没用。
“绵绵,上天保佑,你老公一定会平安的。”同事揽着苏绵跟在后面,轻声安抚。
随后,又瞪左溢。
明明知道是伤患,还不知道多注意一点儿。
要是早点儿发现他发高烧,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左溢绷着脸,像个柱子一样,立在门口。
霆哥要是有事,他,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