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顾延霆还没醒来，离婚协议书已经摆放在他床头。

今天周末，顾佑福不要上幼稚园，跟随着万清绮一起来医院看望大伯。

他认得几个字，小肉手指点着念道：“离女办义书。”

万清绮：“……”

眼见着小家伙还想翻一翻，万清绮忙把离婚协议书放到另一边，“佑福，这是你大伯的东西，不能乱动。”

顾延霆被吵醒，睁眼的瞬间，瞥见旁边的协议书，脸顿时黑了。

“妈，你手里的东西什么时候送来的？”

“我来的时候已经在柜子上了，应该是绵绵来过了。”万清绮翻到苏绵的签名，叹了一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好好的夫妻俩，突然一个晴天霹雳，就要分开，可恨她还去寺庙捐了那么多香油钱，佛主怎么就不知道照应照应！

“要签字吗？签的话我拿笔……”万清绮对上顾延霆怨念的脸色，立即噤声。

“妈，把它放抽屉里去。”眼不见心为净，越看心情越差，越烦躁。

发现大伯突然变脸，顾佑福十分好奇，眨巴着湿漉漉的大眼道：“奶奶，那个是什么文件啊？”

“就是你刚刚念的名字啊！”

顾佑福撇撇嘴，不相信，“骗人，我肯定念错了。”

顾延霆斜视他，嘲道：“你不是自称文曲星么？这么简单的字都不认得么？”

小家伙这次不再噎住，理直气壮地解释：“我现在还小，是小文曲星，认得的字当然少了，等我长大了，变成大文曲星，就认得所有的字啦。”

顾延霆“呵呵”两声。

小家伙朝他做鬼脸，“略略”两声，跑出了病房。

他是来前台，跟值班的护士，要了纸跟笔，根据刚刚的记忆，把几个字全写下来，然后举着纸问：“漂亮姐姐，这几个字怎么念啊？”

这年头，小孩儿张嘴就叫阿姨，听到姐姐，还是漂亮姐姐，护士开心得嘴裂开，特别热心地回答：“离婚协议书！”

小家伙挠挠光头，离婚他是知道的，离婚协议书又是什么意思？

护士见他不懂，便解释：“就是老公跟老婆签了这份文件后，就离婚，没有关系了！”

“真的吗？”眼睛变得闪闪亮，心情那个激动。

“是啊，不过小朋友，你是从哪儿看到的这些字？”想到某个可能，护士有点儿同情的看着小家伙，可怜见的，父母就要离婚了，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谢谢漂亮姐姐！”哼着小曲儿，颠颠地跑回病房。

正郁闷的顾延霆听着小家伙的笑声，觉得刺耳不已，“妈，你赶紧把他带走，不想看到他，烦！”

臭小子，就是故意的！

小家伙嘻嘻笑，被万清绮拉着往外走时，不忘笑眯着眼朝他挥手，“亲爱的大伯，我明天再来看你哈！”

顾延霆：“……”

脊背一凉，一个激灵。

……

中午时分，宋景明带着一大堆文件来公司。

“顾总，您真的决定那么做了吗？”昨晚，顾延霆打电话给他，让他找公司代管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