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晟拿起一根银针，扎进中年男人的手臂中，中年男人疼得嗷嗷直叫。

“说不说？”

“疼，疼，我说，说！”

方墨晟抽出银针，扔到一旁。

“是……是顾家！”

佣人递上一叠照片，一一展开在中年男人面前，方墨晟道：“是哪个人出面收买你的？”

中年男人扫视着照片，而后摇摇头。

方墨晟眉头皱紧，“再仔细看看！”

“没有，真的没有，是……是个大胡子。”中年男人害怕被针扎，瑟缩着身体说。

“去查一下顾家十几年前，有没有个留着大胡子的佣人！”

这种收买的事情，顾家人肯定不会亲自出面，要么派律师，要么派家中信得过的佣人！

中年男人被人带下去，方瑶瑶刚洗漱好，穿上了久违的漂亮裙子。

“哥，问出什么了吗？”

方墨晟没回答。

方瑶瑶心里藏不住事儿，方墨晟担心她会一时冲动跑去跟苏绵说，那样会打乱他全盘的计划。

“瑶瑶，我给你订了明天出国的船只，到了国外，会有人接应你，你放心，你在那儿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狸猫换太子这一招瞒不了多久，到时方瑶瑶成为全国通缉的要犯，更加走不了。

“谢谢哥哥！”国内只能像老鼠一样躲着，照样没自由，但去了国外，国内的警方鞭长莫及，有钱照样过得洒脱，方瑶瑶欣然向往。

“对了，我刚听佣人说，哥你要订婚了？”

“嗯！”

“先提前恭喜哥哥了。”

方墨晟不喜不怒，看着方瑶瑶不再光滑稚嫩的脸，冷硬的心终于软了几分，“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哥，我知道。”坐过牢，蹲过精神病院，方瑶瑶已经成长许多，就像一颗石子落入了珍珠蚌内，渐渐地被磨平了棱角，不再尖锐。

……

第二天一早，方瑶瑶由方墨晟的属下送到码头，搭乘私人船只准备偷渡。

谁知韩尔雅正好在码头，方瑶瑶一时高兴，忘了自己的身份，叫了她一声“雅姐姐”。

方瑶瑶还想说话，已经被方墨晟的属下拦住。

韩尔雅听得清清楚楚，透过疾驰的车窗，她隐约看到了方瑶瑶。

韩尔雅现在最恨的人是方墨晟，她想也没想，给顾延霆打了电话，“顾延霆，方墨晟把方瑶瑶从精神病院弄出来了，现在正准备坐船逃跑。”

她过得这么煎熬痛苦，方墨晟凭什么照样订婚，照样洒脱？

顾延霆听到这话，立即给精神病院那边打电话核实，一会儿后，精神病院那边果然发现不对劲儿，躺在方瑶瑶病床上的人根本不是方瑶瑶。

顾延霆又给雷傲打电话，让他立即让人拦截西港码头出入的船只，一艘都不能放过。

一直在旁边的苏绵问：“延霆，方瑶瑶怎么了？”

顾延霆脸色微沉，“方墨晟想要把方瑶瑶弄去国外。”

“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