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均,是我,以沫。”夏以沫含泪带笑,握着好友的手。
“真的吗?真的是你吗?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你?”梓均紧紧握住她的手,眼泪已止不住。
“是我,梓筠,我一直不知,你是 季的妹妹。”夏以沫有些感慨。
她也曾亲见过 季头痛发作,当时还想着这个人和梓筠一样,但从来没把两个人想到一起去过,不知道原来梓筠就是那个 季最在意的妹妹。而 季就是梓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缘分真的是个很玄的东西。
夏以沫拉着梓筠坐在沙发上,梓筠还在激动着。
“以沫,你,变了,但是,现在的样子,很好。”梓筠只觉万语千言,不知该从何说起。
夏以沫拍拍她的手:“也指定我们合作,昨天我问了他一句你们的关系,没想到你们竟是兄妹!”
梓筠的泪止都止不住,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又哭又笑,抓着她的手,反复叫她的名字:“以沫,以沫,以沫!”
夏以沫任她握着手:“是,梓筠,我没有死,我回来了。”
“好,真好,以沫,真好,你没有死,真好!”梓筠太开心了。
“可是,以沫,你怎么会是skye?我,我去哥哥那里几次,都没有遇到你,我其实一直知道skye,只是没有见过,我如果坚持见你,说不定我们早就见面了!”
夏以沫微信:“也 林,是我们还没到该见面的时候吧?所以都错过了,我知道 季有个妹妹在国内,却没想到是你。梓筠,这些年,你好吗?你,其实也姓 季,对吗?”
梓筠收了笑容,平复了一下情绪:“是,我其实也姓 季,只不过, 季家不会承认我罢了。在我爸爸心里,我死掉了才好。”梓筠的声音冷冷的。
以沫想到从前梓筠讲过的故事,心中一紧,无比疼惜她。
梓筠的手抚上鬓边的蝴蝶纹身,笑容凄温讥讽:“还记得那个平安夜吗?楚老爷子和楚文接我们走, 季董事长看见了我,我知道我的样子很像妈妈,于是我故意对他笑了笑,他大吃一惊的样子我觉得很解气。可是,从楚家回来的那天夜里,我的公寓失火,是隔壁邻居冒死救我出来,”
虽然梓筠就在自己面前,以沫的心还是紧张起来。
梓筠微昂起头,笑容悲凉:“当时,我的门被从外面反锁了,我的邻居跟我一起砸开了门,我们一起逃出去,我的脸烧伤了,救我的肖叔身体大面积烧伤,惨不忍睹,我们逃到哥哥在国内的助理那里,请他们帮我把肖叔送去医院。我害怕他们也去找你,安顿好肖叔叔,简单处理一下伤口,正想去找你,就碰上了来医院的战时濂,知道了你车祸去世的消息。”想到当年的心痛的感觉无助,梓筠泪如雨下。
“我不顾一切的跑去你出事的地方,现场已经处理干净了,一点痕迹也没有,我不相信这是意外。接着,我哥哥助理的办公地点就发生了瓦斯爆炸,我知道是冲我来的。”
梓筠的声音渐冷:“ 季董事长最怕的就是我活着,因为不是有人预言吗?说我如果留在 季家, 季家就会衰落,所以他可以不问青红皂白,甚至不用确认我到底是不是 季梓筠,就开始追杀,他这样相信预言,如果我不遂了他的愿,怎么对得起他?我也想做个孝顺女儿,所以,我要帮他实习他的愿望。”
梓筠的笑容是冷冷的讥诮。
以沫看着这样的梓筠心疼不已:“梓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身边,尽我所能!”
梓筠感动,以沫还像从前一样,总是事事维护她。
服务员轻轻敲门进来:“skye小姐,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以沫微笑点头,两人边吃边聊。
“以沫,听说你有两个孩子?”梓筠好奇的问。
夏以沫点头:“是,听上官说的吧?是龙凤胎,哥哥叫leo,中文名夏战泽,妹妹叫moon,中文名夏战若,四岁了,很可爱也很调皮。”
梓筠迟疑了一下:“那,他们的爸爸——”
夏以沫喝一口汤,云淡风轻的说:“是战时濂,我走的时候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因为是双胞胎,我的身体又不太好,孩子刚八个月就早产了,我们娘仨也算是生死之交,差一点我就没了命。”
梓筠心疼的看着她,越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只怕当初的情景就越是凶险:“以沫,这些年战时濂过得很不好,你出事了他的眼睛就失明了,我出国治伤之前去见过他,把我们平安夜在休息室听到的 季轻语和她妈妈的对话给他听了,当时他急怒攻心,吐了血,后来眼睛复明。这几年我和他还有楚文多有合作,我恨他伤你的心,也念他曾是你最爱的人,一直很矛盾。”
夏以沫夹一块鱼肉放着梓筠的盘子里,声音平静的说:“我们见过了,我和他,四年前就结束了,孩子是我的,和战家没有关系。现在的我有足够的能力养自己养孩子。”
梓筠看着夏以沫,她最清楚以沫对战时濂的感情,可她现在说得这样平静,可见她伤的有多深。
以沫对感情至真至纯,她认准的事不会回头,当初她谨守住自己的心,不让自己轻易爱上别人,可是一旦爱上了,就是全力以赴,伤也伤得彻底。
“以沫,我知道哥哥一直在追你,我当然希望你能嫁给我哥哥,这样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家人了,但是以沫,讲句公道的话,如果你因为 季轻语判战时濂死刑,他有些冤枉。你被警察抓走以后,楚家的律师也没把握为你辩护,因为证人太多,又不利于你,他们要挟战时濂,如果他接受 季轻语,他们就会放过你,战时濂答应了, 季家才不起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