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杉觉得如果她回头去看一眼，应该就能看到碎了一地的心。

黎晴跟在莫子杉的身后，心里有些失落落，难道单身狗不配拥有一个拎包人吗？真是太虐狗了。

然而，更虐狗的还在后面呢！

当黎晴看到摆在莫子杉面前的早餐后，她突然顿悟了，或许公寓里的早餐就是顾学长准备的，不然谁来解释解释为什么连早餐的品类都不带重样的被复制了？

此事不需要怀疑，因为莫子杉很快就给黎晴解惑了。

“又准备这么多啊，我们哪里吃的完啊！你都不知道公寓里剩的那些都藏在冰箱里了，估计都长毛了吧！”

莫子杉有些心疼浪费，但是这是顾云楠爱她的方式，她只能接受，不然因为这点小事和顾云楠掰扯，太委屈了。

而且，莫子杉最怕麻烦了。

“你吃过了吗？”莫子杉问顾云楠。

“等你呢！”顾云楠简单的回答了一句，然后把莫子杉喜欢的奶黄包放到她面前。

“那我们把多余的分给大家吃吧？”

“好啊，你想吃哪些就留下来。”

莫子杉很开心顾云楠没有生气她的决定，于是叫来黎晴一起选几样早餐，接着她就感受到了一道幽怨的目光。

莫子杉不用抬头都知道目光来自何人。

“沈立风，需要我把早餐送到你嘴里吗？”

莫子杉玩味的笑看着前座后背上露出来的半个脑袋，不是沈飒又是谁。

虽然莫子杉的语气不甚感人，但是沈飒完全自动过滤了。

“嘿嘿，我就知道嫂子最好了。哼，比某个无良之辈好太多了。”沈飒瞥了一眼顾云楠，他都快饿死了，顾云楠都不松口让他先拿个包子垫肚子，太可恶了。

沈飒开心的拿走了三样早餐，然后回自己的座位吃去了。

黎晴一边咬着小笼包，一边打量顾云楠的位置，其实这个是她的座位，但是她不太敢让男神站起来肿么办？

于是，黎晴把目光投在了莫子杉身上，发出求救信号。

可惜，莫子杉只顾着吃，信号接收失败。

而顾云楠呢，一门心思的投喂女朋友，无关人员全都被屏蔽了。

黎晴很委屈。

“来黎晴，过来坐。”沈飒拿着一杯细磨豆浆正咬着吸管喝，拍了拍黎晴的肩膀，叫她过去。

“某个见色忘友的人已经私自把座位给换了，你要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就别吃狗粮了，过来咱俩斗地主吧！”

黎晴觉得沈飒说的很有道理，而且看样子也只能换座位了。

只是，黎晴很好奇，她和沈飒两个人怎么斗地主啊？

黎晴拿着自己的早餐坐到沈飒的身边，原本是顾云楠的位置，一坐下来她的手机就啧啧震动了两下。

“快进房间，我已经开局了。”沈飒低头喝着豆浆，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还拿着一份火烧。

黎晴拿起手机一看才知道，原来沈飒要玩的是斗地主小程序，三人间已经开好了，而且第三个人他们都认识，正是楚芸。

黎晴悄悄地打量了一眼沈飒，默了默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沈飒知不知道徐迎梓开车去南大的事情。

黎晴和沈飒一边吃早餐，一边和楚芸一起玩起了斗地主。

顾云楠把多余的早餐分给了车上的其他同学，然后和莫子杉享受二人世界，外界被自动屏蔽。

顾云楠照顾着莫子杉吃完了早餐，然后自己潦草的吃了几口，没有留下任何残渣，并且把垃圾袋都收好了等着下车再扔。

感受着顾云楠无微不至的照顾，莫子杉的心很激动，跳动的很欢快。

她很想要镇定下来，可是鼻尖萦绕的气息全是顾云楠，身边坐着的人就是顾云楠，目之所及都是顾云楠，她镇定不下来。

不得已，莫子杉强迫自己看向窗外。

窗外的风景正随着车行流动着，一片冬日的萧索，因为车内外温差大，所以车玻璃上下了一层雾气，连带着风景都变得迷离起来。

忽然，莫子杉看到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在车玻璃上画了一个实心，在旁边画了一个猫爪子。

莫子杉很是疑惑，为什么不是两颗心，那个猫爪子又是什么东西？

熟悉的气息突然靠近，莫子杉刹那间忘记了疑惑，只剩下了紧张，她唯有透过玻璃上的实心去看看外面的风景，以期望可以转移紧张的情绪。

车上都是人，顾云楠突然靠这么近想要做什么？

莫子杉很是忐忑，但是顾云楠却一派自然，他将下巴垫在了莫子杉的肩膀上，轻声道：“等你考完试，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莫子杉愣了几秒，不敢扭头，只能僵着身子开口问：“去哪里？年节快到了，你不回家过年吗？”

“忘了。”顾云楠迟疑了一会儿开口，“你着急回家的是吧？”

察觉到顾云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失落，莫子杉于心不忍，于是话到临头拐了弯。

“也不是很着急，只是惯性思维了，毕竟考完试就是寒假了嘛！”

顾云楠移开头，把莫子杉抱进怀里，下巴抵着莫子杉的头顶，亲昵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年后再去。”

莫子杉点点头，笑着答应他：“好，年后去。”

在车窗上的心形倒影里，莫子杉依偎在顾云楠的怀里，幸福的笑容堆了满脸。

只可惜，顾云楠个子太高了，心形里只够框进来他的锁骨，他的表情正好被雾气朦胧了。

莫子杉没能看清，但是她觉得既然他们互相喜欢必定心有灵犀，所以顾云楠此刻的表情肯定也是幸福的，开心的。

只是，后来的后来，当莫子杉回想起这段回忆的时候，唯有遗憾没有抬头看一眼顾云楠的脸。

或许她看一眼，后面的事情大多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