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杉看着顾云楠嘴角得意的笑，脑海里突然飘过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二姐呀，脱粉吧！

莫子杉气呼呼的扭头就要走，可是在她握上门把手的时候，顾云楠突然喊住了她。

“莫子杉！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问得好，一下子就把莫子杉给问住了。

她不想回答，她迫切的想要离开，可是她的腿突然叛变了，根本就不听话。

她来这里，其实是想问顾云楠一个问题的。

为什么要在假面舞会上戏弄她，为什么非要和她跳舞，为什么要陪着她一起打雪仗，为什么要去医务室看她，为什么要让沈飒问她好不好，为什么不亲自来问，为什么……

那么多的为什么，她应该问哪一个？

“莫子杉，你……”

“闭嘴！”莫子杉生怕顾云楠一张口又要说出什么她回答不上来的话，于是先发制人。

可是，当她转身的一刹那，和顾云楠的眼神对上的时候，突然感觉腿有点软，呼吸有些困难，心跳有点过分。

在面前这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她看到了一张慌张失措的脸，看到了一个紧张到揪衣服的女人。

“我，我来……”

莫子杉就磕磕巴巴的只说了三个字，接着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

她想先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温热的呼吸突然间靠近，让她的镇定瞬息间土崩瓦解。

“莫子杉！”

“啊？”听到有人叫自己，莫子杉下意识的开口答应，连眼睛也自主的寻找喊她的人，可是一对上眼神她就又临阵脱逃了。

“我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顾云楠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低沉有磁性，仿佛是隐约中暗压着某种情绪，致使他的嗓音有点沙哑。

他的嘴唇饱满而红润，唇形十分好看，牙齿也很白整齐，皮肤也很精致白皙，距离这么近几乎看不到一个细毛孔。

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观察一个男生，却是这样完美无瑕的一个人。

心跳加速，莫子杉怀疑她下一秒就要心爆而亡了。

不对不对，他刚刚说什么？

只有一分钟，不说没机会。

一，一分钟，时间这么短啊！

五十八，五十七，五十六……四十八……三十六……三十四……三十二……

在莫子杉的脑海里正有一只硕大无比的钟表，秒针每走一步它就会响一下，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直击心脏。

人生中头一次遇到这种窘迫的时候，堪称史上之最。好像上一次争分夺秒的做决定，还是高考填志愿的时候。

这一次，难道就轮到了人生大事了吗？

还记得填志愿的时候，她就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个字，好像也没浪费多少时间，因为想选的学校就那么几个，早就决定好了。只是选专业的时候因为比预想中的多出来了两个名额，所以纠结了一下。

二十八……二十五……二十二……二十……

其实来之前，她不也是已经决定好了吗，只是临近关头纠结了一下下。

但是，再纠结也要有一个选择不是，不然时间一到系统关闭，再后悔也已成定局了，想改都改不了了。

十八……十五……十二……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对对对，是这么个意思。

十……八……六……

她是谁，她是莫子杉啊，上台从不紧张的莫子杉啊，表演只拿前三的莫子杉啊，天不怕地不怕的莫子杉啊。

五，四，三……

只是一个问题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她可是莫子杉啊！

对，这才是她。

目光坚定，盛气凌人，莫子杉已经做好了决定。

“顾云楠！”

“你说。”

咚！

已经被逼到墙根的男生瞬间被壁咚了，男生愣怔着瞅着眼前目光凌厉的女生，心跳的速度是从未有过的兵荒马乱，呼吸都停滞了。

“说，你喜不喜欢我？”

用最狠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说的就是某人了。

这个时候，这个姿势，难道不应该说一句我稀罕你吗？

还真是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