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司卿下楼时,司凛已经走了,打开冰箱随便给自己煮了点东西,司卿也出门了。
她又去鼎鑫,一遍又一遍的走着那条路,一直从早上走到天黑,她可以恨,但她不能怕,恐惧会消减她的恨意。
父母下葬的时候,司卿没有哭,她还是哭不出来,司凛也没有泪水,就这么冷漠的看着他们被装进盒子里,然后埋在地下,变成墓碑上冰冷的符号,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变成回忆,直到有一天,在无人想起。
不过生同衾,死同穴,他们至死都在一起,已经很好,最起码,爱的人还在身边。
等父母安葬完,司卿看向司凛,就见他转身离开,也没跟她说什么。
或许他会恨她一辈子。
司卿这么想着,回了家,她该收拾东西,离开这儿了。
过年的时候,司卿也是一个人,司凛忙得要死,公司的股东想要霸占公司,他自然不可能答应,父母死了,他就是第一继承人,这是他爷爷一手创建的公司,绝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
公司股东有些反水了,很多人也选择了辞职,司凛废了很大一番功夫安抚住了人心,但公司内部还是人心惶惶。
巨大的压力压在身上,司凛直接住在公司,废寝忘食的处理这次危机,他不能看着他爷爷父亲的心血付诸东流。
只是他接了这么大一个摊子,手底下一个听自己的也没有,做起事来非常艰难。
“嘿,司,你给我开工资,我给你打工,怎么样?”
电话是他同学兼好友打过来的。
“席杰,你在开玩笑吗?”
“当然没有,快毕业了,我得找工作啊,你不是缺人吗?我实力不差吧!”席杰依旧是嬉皮笑脸,没有一点认真。
“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司凛揉了揉太阳穴,就要挂电话。
“我没开玩笑,司,我是一个随性的人,创业太累,回家要挨骂,在你这儿我可不用挨骂,不过你工资要开高一点。”席杰认真道,“只要十年内能让我在帝都买套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