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修山镇时,绿耳和黄鸟早已经回去了,一见他们两哭哭啼啼了一会儿就赶忙又跑去茶楼说书赚钱去了,夭仪带安了回了玉树山庄,欣儿因为生了孩子暂时吹不得风,夭仪去看了欣儿一眼,然后就和安了去看孩子了,毕竟这孩子以后就是他们的孩子了。
“师父,这孩子好像能看了一点点。”夭仪伸手碰了碰婴孩的小脸蛋。
安了在摇篮的另一边,也伸手碰了碰婴孩的小脸蛋,微微一笑,“是男孩儿女孩儿?”
“好像是个男孩儿。”
“那给他取个名字吧?”
“好啊,师父来取吧。”
“让他姓冥吧,给他留个他娘亲的姓好不好?”
“好啊。”
“就叫……冥夭安,怎么样?”
“特别好,就叫冥夭安。”
奶娘在一旁看着摇篮两边的两个大男人,竟然看出了种‘一家人’的温馨感,眨了眨眼,怕是自己看眼花了。
夭仪本想帮安了解了刺金带,被安了给找了个借口推脱过去了,半个月后,安了说要去玉树底下的封结调息了,在他出来之前,都不许去打扰他,夭仪虽然不舍,但也只能答应。
第一次,安了去了五天,出来的时候面色十分苍白,而且非常嗜睡,一睡就是三四天,夭仪怎么逼问他,他都用‘美男计’给蒙混过去。
第二次是在一个月后,安了进去了八天,出来的时候脸上简直毫无血色,是夭仪把他从玉树里抱回房间的,然后安了昏迷了五天。
疼!哪都疼,身体如同被撕碎然后又一针一针缝起来似的,稍微一动就疼,安了连皱眉都疼,没想到取出龙骨银针会这么疼,当初钉住魂魄的时候虽然也疼,但与现在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他现在才取出两根,还有一百零五根。
安了醒了过来,房间里没人,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了一杯下去才觉得舒服不少,一开门就看见夭仪坐在一处花坛边喝着闷酒,安了抿了抿唇。
“安仪。”
“师父醒啦!”夭仪急忙站起身想走过去,迈了一步就退了回来,继续坐下喝酒。
安了走过去,看了看夭仪脚边好几个空酒坛,然后就往夭仪大腿坐上去,伸手拿过夭仪手中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凑到夭仪嘴上,嘴对嘴的渡了过去。
夭仪正是烦闷,压住安了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恨不得将安了揉进身体里,等放开他时,安了的唇已经被他吻的红艳艳了。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问了,”夭仪抱着安了,两人额抵额,“你不能每次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个甜枣吃!”
“我何时打过你了?”安了轻笑道。
夭仪咬了咬牙,又压过安了的脑袋一阵亲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师父,你这样和‘打我’有什么区别?!”
其实安了本来以为他在封结里晕个几天,出来应该还好,没想到和自己预计的差多了,才让夭仪如此担心,这也是安了先不让夭仪取下刺金带的原因,安了怕自己会从眼睛中泄了情绪来。
“我就不该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才让你这样肆无忌惮,不怕我会生气,不怕我会不理你,你就是仗着我爱你,是不是?”
安了靠着夭仪不说话。
“师父,当我求你了,你告诉我吧!你所谓的调息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越调脸色越差?”
安了抬起手,动了动手指,只见地上的几个空酒壶慢慢飘了起来,晃了几下,“安仪,你看……”
‘哐啷’几声,那才飘起的酒壶就落了下去,摔碎了。
“呵呵,”安了干笑几声,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很开心道,“你看,我的法力正在慢慢恢复呢。”
夭仪叹了口气,看着安了还未完全恢复正常的脸色,还是心疼的舍不得再逼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