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兵马将军的嫡女姜燕,背靠将军府,地位也是众多世家小姐里最能说的上话的,嫉恨孟瑶能自由出入皇宫已然很久了。
但是孟瑶又确实得罪不起,心里不怠无处发泄,可不要抓住她身边的人挤兑。
孟瑶还未漏出不愉的神色,仲夏直接冷了脸。
“那你呢,你就懂规矩了?吃个饭说话夹枪带棒的给谁看啊?”
姜燕本意就想膈应人一下,晾这个无声无息话都不敢说的小门小户之女也不敢说什么,谁曾想这般彪悍,顿时愣了。
其余人纷纷看过来,想看看敢呛这上京有名的跋扈女。
白沉可以打骂仲夏,那是许皖欠他的,其余人凭什么?
仲夏也不是受气包。
姜燕嘴张了张,脸涨得通红,好半响才缓过神来。
“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讲话!你不就是别人带来蹭席的么,横什么横,没有孟瑶,你可能进都进不来这里!”
饭桌上的人纷纷抬头看主位沉默喝酒的太子,他眼眸幽深,似是根本没注意到这里。
仲夏冷笑。
“你长眼睛是摆设吗?我现在不就进来了?自己不会看啊?”
从前和姜燕斗嘴的人,也都是拐弯抹角的说,哪有一上来就这么刁钻的骂的,姜燕气的眼皮子直跳。
“你放肆!”
仲夏嘴皮子不饶人。
“我看放肆的是你吧,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合,气急败坏的模样跟个赶集抢不到菜的泼妇一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你……”
“你什么你,这里贵人云集,就你高高在上拿着鼻孔看不起人了,你怎么那么能耐?”
“我……”
“我我我,半天说不上来一句人话的,还跟人家学挑衅,你有这个资本吗?”
这大庭广众的,姜燕哪受得了这羞辱,嘴一撇,眼泪哗哗的掉。
人头脑发热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姜燕一急,直接跪到了大堂中央,气的肩膀都在颤。
“太子殿下,那个女人,她羞辱臣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与孟瑶是好友,两人一丘之貉,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她告状的时候,仲夏心里是毛毛的,叫她糊涂的竟把孟瑶也告上去了,顿时不屑的差点笑出声。
如果光是对她一个人,白沉可能少不了斥责,但是这个蠢货竟然想一并把孟瑶拉下水,太后的心尖宠,真是脑子用浆糊粘的。
见她那般蠢,仲夏放心了,给自己倒了杯酒润润嗓子,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白沉脸色淡淡,南冥皇,和给孙儿庆祝的太后顿时一脸的不虞。
再一旁观的心惊肉跳的大将军再几位未发火时急晃晃的告罪。
姜燕被拉下去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为何骂人的是那个女人,最后被拖下去的是自己?而父亲也在指责自己?
然这气氛沉凝尴尬,姜燕有一百个胆子也万不敢说话了。
本来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争吵,不过白沉并没有问罪自己的意思,仲夏不由想,许是借了孟瑶的光。
虽然发生了不愉,但是在座都是精明人,知道什么该提什么不该,立马圆了场,生辰宴算是顺利的举行到了宴毕。
舞姬退却,韵乐落幕,
仲夏本来再宴会上给出礼物,但是发生了这档子事,不想再横生枝节,等待宴会散去,仲夏招呼了孟瑶。
“快来,我准备好了东西,一会就说是你送的。”
孟瑶刚要答应,忽然捂着肚子,蹙了蹙眉。
“我好像吃坏肚子了,我肠胃不好,今天夹杂着吃了太混了,我先去如个厕。”
仲夏无法。
“好,那你等会快跟上来。”
仲夏只得先去追离席的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