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孤疑,她扭过脸掀开衣服仔细瞧了瞧。
这才惊觉。
不止是蝴蝶骨上,最多的是后腰那里,深浅不一的开满了小花。
仲夏大脑有片刻空白,又自己在镜中端详起自己这副玉身来。
就连后腿上也有。
仲夏:“???”
这些是什么个东西?
她盯着镜子愣了好大一回神,忽然敏锐的发现,自己的脖颈上竟然也有!
虽然对比背上腰上的颜色都要浅些。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的出来。
她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心跳如鼓。
不会吧,她一定是脑子坏了,怎么觉得这些东西那么像吻痕呢?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逗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兴许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也有可能呢。
但这个想法又不太能说服自己,仲夏带着满腹疑虑心事重重的走了,连衣服也没买。
很快,就到了黄昏。
白执拎了个彪形大汉回来。
仲夏去兑了银子之后,脸上的笑容却没多几分。
白执很敏感,一下就发觉她今天有点不对劲了。
仲夏只是有些无精打采的敷衍:“可能是春困导致的身子疲乏吧,多睡会儿就好了。”
白执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能让她不开心的缘由,很是相信这个借口。
晚饭时,白执像往常般的撒娇。
“要恩人喂着吃。”
仲夏捏着筷子,却没有往日的心情。
她轻言轻语的哄着:“白执现在已经不是伤患也长大了,可以自己吃饭了。”
白执有些失落,闷闷的“哦”了一声。
他自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脆嫩的藕片埋头吃起来,低垂下的紫色眸子却闪过异样的光。
没关系,你现在不喂我吃饱,等下我自己来取。
这世界比这民间小菜美味的东西多了去了。
入夜。
夜幕幽深,一颗颗亮闪闪的星星爬满了天空,微风轻轻阵阵吹着,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仲夏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想着都是白天在自己身上看见的红痕。
就在这时,仲夏忽然觉得睡意加重,脑袋昏沉的想要立马就此睡去,她本想随着这个感觉直接睡觉的,可是不知想到什么,心下微惊。
她这半年来是难得的几乎每晚都能好眠,睡得深沉的连个碎梦都没有,一觉醒来关于睡觉的记忆都是空白的。
她原本不曾放在心上,觉得可能是自己现在也是有家有人陪有安全感了,不像之前当魔王时刻提防谨慎的时候,所以睡得快没警戒心也正常。
可是红痕不正常啊。
仲夏就有一股倔劲,今天不能就这么睡去。
可是眼皮越来越重,仲夏几番就保持不住理智的思维了,不仅咬了咬舌尖,还暗暗运行了罪恶之花的力量,不断让自己清醒。
就在对抗纠结中,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很轻,不留意根本听不到的那种。
仲夏忽然开始紧张起来。
她有种预感,今晚,也就是现在,肯定会发生什么大事。
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
仿佛印证她的想法似的,接下来就响起了轻微的开门声。
这是个两层小院子,她睡楼上,白执睡在楼下,她一般也不会锁门,所以就真么轻而易举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