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
他先麻溜的滚上了床,然后缩在最里面,空出一片位置。
朝着空位拍拍:“我觉得可以。”
仲夏吹了灯,麻溜的也上了床。
床很小,两个人挨得很近。
白执很粘人的环住她的腰,头埋在她边前,睡姿极其不雅。
仲夏在心中默念: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其实她睡得极其不舒服,她是穿着衣服的,又饿,面具也硌得慌。
这些都是旁边的人害的,躺着躺着,把仲夏给躺生气了。
吃饭是人生第二大事,那么睡觉就是人生第一大事,仲夏睡不好,脾气就来了。
她下床起身,窸窸簌簌的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白布条,蒙上白执的眼睛。
白执被她吵醒(其实根本没睡),声音暗哑低沉:“干嘛啊.....”
他戴上布条遮住眼睛后,只漏出直挺的鼻梁和绯色唇瓣,借着月色看更有一番风味,仲夏暗戳戳的吞了吞口水,把那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强行从脑海里挤出去。
她跟他说:“就这一晚,明天我们就搬走了,你就委屈这一晚!不能睡床,不能睁眼睛,好不好?”
白执想到什么,轻勾了勾唇,乖巧的应道:“好。”
仲夏的眼睛从那微弯的唇和柔软的狐耳上飘过,起身给他拿了床被子铺地上。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仲夏还是背过身对着窗户宽衣解带,边脱衣服边道:“那可说定了哦不能反悔,不然我就不收留你了。”
“不许这么讲。”不料少年忽然还口。
仲夏一愣:“什么?”
白执躺在地上,银色长发凌乱的散了开来,他带着个布条也不妨碍他慵懒撑着头脸像仲夏这边。
他又说了一遍:“不许说不要我之类话。”
他摸索到床,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心上放。
“这里疼。”
仲夏触电般的收回手,不去看少年妖孽般的姿色,只是道:“知道了。”
觉得自己不够威严,她又清了清嗓子说:“就从现在,不要碰我,也不要看我。”
“好。”白执听话应道。
仲夏这才放下了心,将衣服一层一层脱下,叠好,放在枕边。
山谷里虽然不像外边那么热,但是也不很凉爽,她脱的只剩个薄薄的莲色肚兜和里裤,盖上一层被单,把脸上的面具取下,顿时感觉解放了,无比轻松。
如果房间没人,她可以一丝不挂的,她一惯喜欢果睡,但就算知道他看不见,她也有丝羞耻心,就这么入睡了。
白执蒙着布条,修长的手指轻勾着一丝银发,绯唇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既然她有事瞒着他,他也就不告诉她区区一块布料并不能阻挡他视线的事情了。
他意念微动,空气中一种看不见的光晕就笼罩了整个房间。
毫无防备的仲夏从浅淡睡眠一下变成深入睡眠。
他还有一件没说的是,他来自狐族,狐族最擅长的就是魅惑之术,催眠之法。
知道仲夏现在已经睡得昏沉,白执从地上站起来,银色头发像月光倾泻在锦衣上,他衣摆摇曳,就爬上了这房间唯一的床。
月光下清晰的迭丽面容就这样大方袒露在空气中,白执把碍事的布条扯下来,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骨节分明的指尖从少女眉眼滑到鼻梁在到粉唇锁骨,直至游移到心口处才停住。
掀开薄单,莲色系带映入眼前,仲夏的皮肤白腻,触感细致的像是上好美玉,令人爱不释手,只是从那肚兜里露出的半道伤疤狰狞可怖,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白执脸上笑意淡了些,眸光更为深邃,他指尖微微一挑,系带就散了开来,那丝绸一样轻巧的纱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