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瑾合殿。
仲夏瞪着人模人样的李锦,眼里有火光。
“你没告诉我,宫里那么多规矩,走到哪都要跪。”
“你自己要来的。”
锦王一点都不废话。
仲夏:“呜呜呜呜”说不过你我哭!
锦王难得多了句话:“就连我,还要跪我爹的。”
话虽没错。
仲夏小脸皱成了苦瓜。
可她是个宫人啊,看见个什么大妃小妃公主皇子都要跪一跪,她有点憋屈。
她觉得,没人能承受的起她的膝盖。
“那怎么样才能不用这么跪啊?”
她问了个无脑的问题。
李锦:“锦王妃的话,就像我一样了,只跪父皇母后。”
皇帝在这里没娘,没有太后什么乱七八糟的。
仲夏:“.....”
总感觉他在暗示什么。
可是端看锦王,一身紫荆金边华衣,面上一派冷淡,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高贵清华,不自觉的就给人一种疏冷感。
他不是在开玩笑,他只是在认真回答问题。
仲夏又问:“那怎么当锦王妃啊?”
“.......”李锦用一种很奇特很诡异的眼神瞄了她一眼。
熟悉的拒绝又来了。
“反正不会是你。”
仲夏有点心塞。她刚才确实有点想法。
想想繁重的宫中规矩,她抑郁了。
想想一身绒白的小狐狸,她捏了捏拳。
忍了。
在仲夏做出莫大牺牲的时候,被好好关养在笼子里的小狐狸白执陷入沉思。
她不是把它卖了吗?怎么又回头了?
那天在小巷,它闻到了不能在熟悉的花香。
就是那个女人独有的能让它舒服的香气。
所以它总往她身上钻,她也总一脸嫌弃。
它真不明白这个女人,有时候看它很温柔,有时候对它又特粗暴,她可以在众矢之的被人针对之下还保护它,又可以转身将它卖给别人。
真奇怪。
这时候,李锦走到了笼子旁边,伸出一只指头逗弄了小狐狸一下。
音色清冷。
“没想到你对她那么重要,她竟然肯为了你行下跪之礼。”
纪芜,一个从眼神里就能看出从骨子里透出的桀骜的人。
真是有趣。
小狐狸紫色眼睛里闪过茫然。
她?是谁?什么下跪?
李锦言至于此,停留一会儿便离开了。
那边仲夏还在喊。
“什么时候能让我看到小狐狸!”
她很担心。
李锦冷漠道:“等你学会规矩的时候。”
仲夏一咬牙,又听从着嬷嬷的指示开始练习起来。
看守白狐的宫女急忙过来禀报。
“王爷,不好了,换个水的功夫小狐狸咬开笼子逃跑了!”
“什么,逃跑?!”
反应最激烈的莫过于仲夏,她当即从地上就爬了起来。
“它最后消失的地方在哪?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