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黑猫反复叮嘱。
“宿主,你切记,你一定要待它一般般啊,不让它动心的一般般,不让它黑化的一般般。”
“我知道,这不是看它晕着呢么,等它醒了我就把它晾一边,到点了简单粗暴的换个药,保它不死就行了。”
“嗯~”黑猫很满意。
纪芜她爹只是个芝麻小官,还是个妻管严,只有一个同母姐姐。
和纪芜不同,姐姐纪月满腹诗书气自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顶好的大家闺秀,姐妹俩情义一般,更多的是攀比。
纪芜也就是仲夏回家后,她姐姐在堂上只端着茶慢品,见妹妹来了,轻蹙着眉,又见她怀中之物,惊吓着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啊!那是什么!”
纪月最怕小动物,特别是毛绒绒的东西,原主纪芜把小白狐领回家也有一部分存着气纪月的心思。
“怎么了,月儿。”
有人听见叫声,从廊上急步过来。
是隔壁邻家的大哥哥,杜延,父亲是当地颇有名气的教书先生,自己本身也是肚里有点墨水,经常与纪月谈书对词的,颇有些青梅竹马的意思。
这些人物都和主线没有关系,仲夏不愿搭理,抱着小狐狸就要回自己房间。
奈何纪月不愿意。
“你站住,你怀里的是个什么东西?”
纪月捂着心口退着远远,一副受惊的样子。
仲夏捂着小白狐的耳朵,挑了挑眉:“这是我捡的小狐狸,以后都是我养着了,我们房子一个在最东边一个在最西,八竿子打不着的,不要多管。”
今日的妹妹言辞格外犀利,纪月哆嗦着唇瓣,竟一时之间不知道回怼什么。
杜延欲言又止,纪芜朝他俩翻了个白眼。
“我养我的宠物,你谈你的恋爱,咱们各不相关。”
纪芜轻哼着就回了房间。
纪月看着杜延,娇怯怯的:“延哥哥,我害怕。”
杜延安慰她:“不打紧,到晚间的时候你去找纪大人说说,纪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嗯。”
*
仲夏回到房间,看着还在熟睡的小白狐回忆顿时飘到了远方。
一桩桩,一幕幕,仿佛作日。
她轻轻顺着小狐狸的毛发,开始发呆。
小狐狸悠悠转醒,入目的就是那双张面无表情带着点淡淡惆怅的艳绝脸庞。
这个就是救他的人。
他记得,她满怀爱怜的动作。
仲夏抚摸的很温柔,白执不禁舒服的抖了抖耳朵。
这把仲夏吓了一跳。
她惊了一下,看到它睁开的眼。
很浅淡的紫色,光波流淌,绮丽得散发着幽光,刹是好看。
仲夏愣了一下,顿时猛然站起,目漏嫌恶:“啊,脏死了,黏我一手毛。”
紧接着,她夺门而出,门被“啪”的一声关紧。
白执:“......?”
他掉毛吗?
黑猫在识海里嘴角抽抽。
“宿主大大,这是不是太过分?”
仲夏摸着心律不齐的胸口,呼吸急促。
太像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仿佛含了全天地的灵韵在其中,灿若星海,魅惑如妖。
不敢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