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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许烟,仲夏突然捂着肚子躬下来了身。
白九担心坏了:“姐姐?”
他打横将她抱起,忽然又升起了把许烟喊回来的心思。
小腹抽痛微凉,这感觉很陌
生又熟悉。
白九以为她哪伤了,把她抱到打扫出来的床上就要掀开衣服给她检查。
仲夏终于红了一次脸,拦下他着急的手。
“我没受伤,应当是来月事了。”
“月事?”
白九有点懵,而后反应过来,脸也跟着红了。
仲夏将手放他耳边,低声说:“这就说明,我长大了,可以受孕了。”
受孕......
白九的耳朵尖儿也跟着红了。
调戏完他,看他害羞的样子,仲夏开怀大笑。
正是落叶季节,槐花树叶在空中轻舞飞扬着,翩然落下。
仲夏这幅身体些许体寒,总是阵痛,白九去给她找老红糖,玲花小镇里只有她一人披着个披风在那秋千上看万物凋零之景。
相守的日子如此安逸,仲夏脾性也沉稳了许多。
黑猫不止一次念叨,如果她不是受月事影响,变得暴躁敏感,也不会钻了许烟的空子。
仲夏只淡淡笑道:“把那事当做感情中的调味剂也挺好的。”
她至少尝到了醋是什么味道的。
黑猫翻白眼。
“你现在倒是想开了,前几天是谁哭着喊着要穿下一个世界。”
仲夏就板起脸教育它。
“谁哭着喊着了,你说本魔王那是意气用事还好,你把我说的那么娘们唧唧我跟你急。”
黑猫小声逼逼。
“你本来就是娘们,你还说要给白九生猴子......”
“害,欠打......”
聊的正欢时,嘚瑟欠抽的黑猫面色一正。
“有杀气!”
与此同时,仲夏手一甩,手心凭空凝结出一条长长花藤缠到一颗大树上,身子被带了过去。
原地的秋千被那一阵掌力给波及到,当场散成碎末。
紧接着,又是不由分说杀机重重的掌力对着仲夏就是一顿拍。
力量所及之处,开着正艳丽的玲花红色花瓣飘逸四散。
仲夏利用着花藤左躲右闪,不小心被拍了一下掉到地上,当即痛的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黑猫一边给仲夏屏蔽痛觉,减轻她的痛苦,边叫道。
“是出窍期高手!”
仲夏锴掉唇间血迹。
出窍期.......什么境界呢,十个她,不,在加上芩天芩沫芩家主都不一定打的过。
这个都是大妖怪一样的等级了,芩家老祖宗出山说不定还能与之一博。
仲夏知道,今天她必死无疑了。
这个不太礼貌刚出场就对着别人一顿拍的人缓缓现身。
这人穿着一身褴褛灰衣,乞丐似得脏兮兮的,黑白混杂的头发都结了块,身材苟小,脸上老年斑密密麻麻,分不清男女。
却是真真实实的出窍期。
仲夏倒在一个枯死的树根旁,根本爬不起来,眼看着这个老妖物像她逼近。
“咯咯咯咯咯~”
老人嘴里发出刺耳难听的笑声,龇着一口黄牙。